清晨稚嫩的阳光很快就消失了,换来了朵朵黑色的乌云。天空开始下起小雨,雨水滴在窗户上滴嗒嘀嗒的响,配合着时钟摇摆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屋内的潮湿空气掩盖了外界少许的血腥。这幢古老的简易楼好久没有翻修过了,住的都是穷人。墙壁都有不同程度的漏雨现象。贝拉穿上厚厚的睡衣,在窗户前观看着街道的雨景。整个简易楼的居民都在屋内吗?贝拉想想这几天自己的遭遇,这个小区的人越来越少,有很多搬走了。她看到了对面的楼,今天早上来了三辆救护车,大概有六具尸体盖着白床单儿送上救护车。每每听到救护车长啸的喇叭声,贝拉心中就犯软,看到死去的人她就想起莉安。到现在也不明白莉安出了什么事情。自从出事儿后,超市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不来了。而且那小超市也被封了。当她在窗前梳理自己的头发时,无意中看到对面树下避雨的一对情侣。距离有点远,只能看个大概其,她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好像在接吻。搂的很紧的样子。
贝拉轻蔑的“哼”了一声。“在死亡即将来临之际还这么烂漫。”
说着说着,房间的门锁转动,贝拉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是凯尔吗?”
听到屋外沉闷的答应了一声。看到男友回来,贝拉真是高兴。跑过去来了个拥抱。“你怎么回来了?”
凯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客厅拿个椅子坐下。打开冰箱掏出一瓶冷冻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喂!你把水都洒在地板上了。”
女友的严厉指责他才恍然大悟。赶紧拿起身边的手纸胡乱擦着地上的水。
“你怎么了?”
“这混蛋署长装模做样的,什么慰问会,就是做秀的娱乐节目嘛。给痴呆儿童开会呢!这是**我们的智商,混蛋。”
“那你没去公司?”
“老板失踪了,员工也没来,就我一个人。整个写字楼的楼道都散发着腥臭味儿。我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
“我说出来,你信吗?”
“血腥腐烂的‘人’朝我走来,而且不是一个。然后我就疯狂的跑。”
看着男友身上水痕斑斑,浑身湿透的样子和惊恐的表情不像在撒谎。
“凯尔,你这样子我就更害怕了。”贝拉跪在男友身前。
“这城市一定出问题了,不是简单的得病和恐怖分子。警署一定在搞鬼,混蛋。”
“我们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
“我也不知道。”
二人的对话被楼上的剧烈响声打断。
“哐当!”就像一个重物摔在了地上。不久后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哼哼,就像牙疼一样。过了几秒钟听到“咚!咚!”的脚掌踏地板的声音。那动静因为老楼隔音不好的缘故很明显。哼哼声听上去异常的恐怖。
二人一愣,异口同声道:“那是什么声音啊?”
街道上小雨漫漫,非常有朦胧的感觉。万物却是灰色的,没有什么色彩。街道上本来就少人的,再加上恐慌布满城市,就更加少的可怜。每个人可能都在贴着玻璃看外界的事物。一个穿戴绿色雨衣的男人无聊的走在街上,他看到街道的树边血液斑斑,那血液顺着雨水流向下水道。他好奇的顺着血液寻找,找到一组破裂的小栅栏,木栅栏被压倒,里面是草坪,这里是一座豪宅的后花园。他慢慢走过去,拨开草丛和碎栅栏板儿偷偷往里面瞄。他看到一个女的背影,男的躺在地上,女的好像骑在男人身上。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讲,早就知趣走了,而对于一个窥淫癖来说这场面令他欲望勃勃,竟然将血液忘得一干二净,想象一下在小雨绵绵的环境里真是浪漫,可这地方太次了也太脏了。他向女人慢慢走去。一来有不轨之想,二来想看看这二位在雨天到底干些什么勾当?当他接近女人时,听到的不是做爱的声音。那女的猛地回过头,嘴巴叼着半拉肠子,手还捧着一块肺,女人白色的瞳仁恶狠狠地看着男人。
“啊!”一声尖叫,男人跌坐在地上。就要起身跑,那个女僵尸一下扑到他身上,尖尖的指甲穿透雨衣刺入男人的脊背。“刺啦”一声就将其划开一道血口。男的想挣扎翻过身来,却发现女僵尸稳坐背上,自己就像被钉在草丛中不得动弹,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因为他的后背已经被撕扯开,而血水里混着一只更加肮脏的手在拼命的翻找着内脏来充饥。
这就是贝拉透过窗户看到树后缠绵的情侣,到底是不是亲密时变成的僵尸?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我们离的远没有看清楚。但在清楚不过的是这样的吃人杀人事情只会倍增不会减少,在不久后,或者3小时以后,被咬的和咬的都将更加的为所欲为,那个护士,莉安,这对情侣还有被他们咬伤的无辜市民都将成为僵尸队伍中的新成员。还有孕育中的僵尸,比如那些憋在家中得“流感的病人”,食欲旺盛,皮肤瘙痒的“病人”,医院里停放的尸体还有地下城的痴男怨女们,被动物咬伤的倒霉蛋等等都是僵尸的好苗子。
下班的华尔德回到家,冲了个澡。躺到床上看着新闻转播的关于慰问会的事情
华尔德看着罗曼狡辩的嘴脸,心中的愤懑油然而起。他关掉了电视,拿来手机给杰斐逊安全局拨了电话。简单说了报警的原因,安全局派克里斯与他明日接头。
今天,他接受了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那就是被院长大人炒了鱿鱼,原因就是最初的误诊导致今天死亡这么多市民。华尔德不敢想这些事情,因为一旦想起,脑袋就剧烈的疼。想到明天一大早要赴约,华尔德所幸倒在床上睡觉了。整夜忙碌的他简直累坏了,头刚一靠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