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安熙步跑上楼,“晚饭准备好了,你再陪我们吃点?”
“嗯。”安镜放开喻音瑕的手,“我换一身衣服就来。”
“大晚上的,还换什么衣服啊。”安熙拉住安镜,“喻小姐知书达礼又善解人意,不会介意你穿睡袍用餐。”
喻音瑕也说道:“在自己家里,镜爷自在随心便好。”
“不换衣服,我洗把脸总行吧?”
“哈哈,好,好,我和喻小姐下楼等你。”安熙转而看着喻音瑕,“我姐脸皮薄这面,可不是一般人能瞧见的。喻小姐得替她保密啊。”
……
食不言寝不语。
三人吃饭时,都少有讲话,这是富贵人家必不可少的家教。
仅有的话题,便是安镜询问喻音瑕的伤。
喻音瑕用餐都是小口小口,动作精致得连唇上的口红都不会沾到的那种。
本来是被人家吃饭的样子吸引,结果却盯着人家的唇发起了呆,直到筷子夹着的肉掉到了桌上,某人才回神。
尴尬地放下筷子,装作咳嗽。
安熙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趣自家霸强姐姐的机会:“姐,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吃饭还往桌上掉东西。咱家不缺肉,你也不能这么浪费。”
安镜瞪他:“闭嘴。”
晚云上前来擦拭桌面,安镜悄悄看喻音瑕。她低着头,但嘴角似乎挂着笑?
真丢脸。安镜想找个地缝钻。
……
饭后,安镜让安熙避嫌,自己送喻音瑕出门。也不知抽了什么风,贸然问道:“喻小姐年芳二十没错吧?可有定亲?”
面对安镜如此直白的问话,喻音瑕不知其用意,脸却发起烫来:“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
“就没想过,寻一个自己真心爱慕的人?”
“镜爷。”喻音瑕的语气突然变差。有几个女人能遵循自己的想法而活?
“这样的世道下,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你三十岁不婚嫁,无人敢置喙,那是因为你有钱有势站得住脚。普通人家的女儿若二十岁没找到婆家,就会被左邻右舍指指点点。同为喻家的女儿,喻兰茵十八岁就许了有钱人家,我却二十岁迟迟未嫁。你目达耳聪,心似明镜,当真以为是父亲舍不得我吗?”
安镜愣了,还没想通这突如其来的火气是针对自己,喻音瑕就把手里的暖炉塞还,转身跑出了大门。
絮儿和私家车等在外面,喻音瑕怒气未消,大声道:“絮儿开车门,回家。”
……
半个月后,安镜和安熙受邀参加喻正清五十岁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