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我心慌了,我收回我的话。”谢锐言的唇角翘起来,“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最好了。你喜欢我闹你,总是一再纵容我。”
“嗯,既然你得到的纵容不够多,那我不介意多给一些。”
韩峤起身,侧过脸,眼尾起了点红,像是错觉似的,飞速地消失。
谢锐言起身,站在韩峤面前。
他伸出手,给韩峤整理领带,忍着不去仔细地闻韩峤身上的香水味,那味道却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撩拨他的嗅觉感受器。
谢锐言又掏出韩峤西装口袋里的手帕,重新折好,叠成郁金香的形状再放入,露出一个美妙的尖角,这是韩峤专属于他的标记。
手帕上沾了淡淡的香水味和体温,已然认了“主人”,谢锐言触碰到它的时候,只觉得熟悉而陌生,指尖神经抽搐跳动,就要去触碰韩峤洒下香水的耳后根和柔软的嘴唇。
谢锐言拢起手指,包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后退小半步,凝望仪容端庄得体的眼前人。
“我等你回家,路上小心。”
隔天,被“找事”的人换成了韩峤,谢锐言拉着他的手,掏出k歌软件,要与韩峤一决胜负。
“你揭了我的马甲,我不高兴。做好事不留名,现在你揭穿了我,就得补偿我。”
“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唱歌吗。”
“行吗?”
“只要你不怕我五音不全。”
这并不是句谦虚的话,在随后的歌声之中得到了印证。
熟悉的歌曲尚可,对于不熟悉的新学曲目,韩峤的音调只能用“呕哑嘲哳”来形容。
就连他那口让直男听了弯成圈儿的低音炮也救不回来。
正印证了那句话,玩乐器的人未必唱歌就好听。
韩峤学东西比较慢,谢锐言就一点点地教,拆开来一句一句地掰碎,具体到每个音的转折,以及怎么换气。
韩峤听着听着,心想,他早该发现谢锐言就是孤狼。
孤狼教中岛敦配音小技巧的时候也是同样,细致有耐心,从来不说一句不耐烦的话,和谢锐言平时易炸的性格相去甚远。
谢锐言虽然年轻,却是一位极好的老师。没过半小时,韩峤就出师了,非但没有像原先一样不忍直听,反而还自己加了些不同于走调的转音和变调。
二人唱完,算是达到了第一次对唱相合的默契,不用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