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的脑袋顺势埋进她的颈窝,鼻尖还轻轻蹭了蹭,自嘲般说了句:“……怕你真嫌我烦。”
这话当然是假的。
他怕的是她因为他的逼迫而难过。
某种程度上讲,他的确很想知道她的过去,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萌生出一种病态的渴望。
因为她的从前,他未曾参与。
还有她对余绵的态度,种种细枝末节,都让他觉得不甘心,他渴望这个人能视他为唯一的例外,在她心里只有他是不同。
所以才那么迫切地想要窥探,想要挖掘。
可刚才看着南馥难得露出来的蔫巴样儿,这些阴暗的心思他竟然一丁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已经清楚明白,那些过去的不堪像把锋利的刀子,每每从她嘴里逼出一句,就像是一刀一刀往她软肋上戳。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他要的分明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南馥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在意那句话。
思忖两秒,她抬手试着抚上他的脑袋。
见江郁并不反感,她用手掌慢慢刮过他发顶、后脑勺,最后定在那截略显清瘦的背脊上,安抚性拍了两下,语气郑重:“我没有烦你,以后也不会烦你。”
江郁笑了两声:“这是你自己说的,别想反悔了。”
在江郁看不见的地方,南馥轻舒了口气。
这算是哄住了吧?
还得感谢这两罐啤酒,让她看起来和被父母抛弃的脆弱小孩儿没两样。
两人站着抱了一会儿,久到南馥能清晰感觉到江郁缠在她耳边的呼吸变重了。
刚才被她强压下去的酒意也慢慢涌上来。
脑子发热时,她忽然就觉得,两个alpha这么煽情地抱着实在是太傻逼了。
为了缓解尴尬,南馥松开手,从茶几上开了一罐啤酒,再次递给江郁:“现在想喝吗?”
她一共买了一听,一听六罐啤酒,喝了两罐,还剩四罐。
江郁掌心还留着她腰侧的余温。
他盯着那只颜色冷白的手,鬼使神差点了下头。
沙发很宽大,两个手长腿长的人窝在一起也不觉得挤。
没有下酒的小吃,就只能看电视打发时间,江郁用遥控器转换着节目,却始终没看到感兴趣的。
南馥就静静坐在他身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
人在酒意的催使下,意识越是涣散就越是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