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春看到师兄冯秋道一家团圆,想到自己当年一时糊涂犯下的罪孽,不但害的师兄冯秋道父子离散二十多年,更是累得风孤星的母亲郁郁而终。
再想到自己那被玄罗神教龙灭害死的儿子,突然之间觉得生无所恋,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趁着师兄冯秋道的注意力全在风孤星身上时。
突然拔出了佩刀,便往自己的脖颈上抹去。
冯秋道正询问风孤星这二十多年来的经历,等到察觉自己师弟这边的异动时,不由的吓了一跳,急道:“冷师弟,你做什么!”
别说他此刻功力大损,就是全胜之时仓促之间想要制止冷玉春自裁,也难上加难。
就在雪亮的刀光即将沾染上一腔热血之时。
只听‘嗖’的一声,冷玉春手腕一麻,钢刀‘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原来却是一旁的萧遥,发觉冷玉春神色不对,见他突然准备拔刀自裁,及时发了一枚棋子打中了冷玉春手腕的穴道。
冷玉春死志甚坚,右手被萧遥用棋子打中了穴道,一时酸麻难止使不出力道,便准备用左手抓起掉落的钢刀。
哪成想,萧遥早料到了他这一手,没等他弯下身子,手中的棋子连发,已将那掉落的钢刀打得远远飞开。
冷玉春见拿不到刀,竟然一扭身便准备朝墙壁上撞去,只是还没等撞上已被师兄冯秋道死死抱住。
冷玉春挣扎道:“师兄你让我死吧,我这一辈子对你不住,不但累的你和星儿父子离散了二十多年,更是害的大嫂她郁郁而终,更是险些断送了咱们一刀门的传承,无论哪一件我都没脸活在世上了。”
冯秋道被师弟冷玉春的一番话,说的也是心酸异常,劝道:“师弟,咱们一刀门现在百废待兴,一刀诀更是被玄罗神教的走狗抢去,难道你就准备这么一死了之么?”
冷玉春被师兄冯秋道的一番话问住,犹豫片刻道:“师兄,咱们一刀门有你带领定能重振声威,那一刀诀也劳烦师兄你费心,我在活在世上也只是个祸害。”
冯秋道摇了摇头,拉着冷玉春的手放到自己的脉门上。
冷玉春初时还不明白师兄冯秋道此举是何含义。
但是手只搭在冯秋道脉门上片刻,便勃然色变道:“师兄,你怎么……”
冯秋道飒然道:“先前师兄情急之下,使出了那神来一刀切断了那龙灭的盘龙棍,但是那时已然油尽灯枯,强提真力伤及了经脉,只怕终此一生,都再难精进了。”
冷玉春垂泪道:“都是我不好,被歹人蒙蔽,害了师兄你啊。”
冯秋道笑道:“你也是受奸人蒙蔽,那些事都非你本心,怪不得你的,这一切都是我一刀门的劫数,现在这种情形师弟你还准备一死了之么?”
冷玉春惭愧道:“我……我……”
冯秋道道:“师弟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一刀诀是从你手中遗失的,你就该挺身而出把本门绝学找回来,更何况旗战师侄的死,难道你就不准备报仇了么……”
最终冯秋道还是劝下了师弟冷玉春,并且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
冷玉春无颜一对,百般推辞甚至再度以死相逼,冯秋道这才将传位之事暂且搁置。
熔炉堡开炉之日尚早,萧遥便索性和风孤星一道留在了这黄泉山上,协助一刀门重建。
他的医术乃是死生两难鬼三姑亲手调教出的,后来又蒙司马决明、轩辕青木等几位传授医道,这时一刀门上上下下非死即伤,有他在许多重伤之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了下来。
冯秋道和风孤星父子相认之后精神大好,只是他强提功力乃是练武的大忌,对于他经脉的损伤便连萧遥也没有设么特别好的法子,只能先开了几服方子让冯秋道调理一下。
而冯玲花却自从那一日开始便变得有些沉默寡言,随着血脉的拉近,她和风孤星之间的距离,却反而好像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