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盯紧点,人要出了什么意外,你也甭想着活了……”
“田喜!狗奴才还不滚来!”
远处的一声暴喝让田喜不敢再磨蹭。
只草草嘱咐了句,若有什么事就赶紧派人来跟他说声,而后就匆匆追上前去。
鸨母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听着里头的恨骂声,莫名打了个寒颤。
曾经屋里那位被太子接走时候的风光情景还近在眼前,这才隔了多长时间,就这般凄惨模样的被送了回来?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仲秋夜里,太子又是调兵又是出城的,这么大的动静,自是瞒不过朝臣的耳目。
朝臣往林家父子那投去的目光就微妙了起来。
林侯爷的脸色忽青忽白,僵硬的喝着酒做着掩饰,只当未察。
今日是陈王的生辰,圣上令了要大肆操办,本该是极为喜庆热闹的日子,却因太子的事,而让众人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圣上也有些不虞。待太子回宫后,直接将他叫到御书房里,单独训斥。
“好大的胆子,私自调用禁军,莫不是想要造反!”
几本折子直接冲他兜头甩了上来。上面所奏皆是弹劾他私自调用禁军之事。
晋滁看也未看那些折子,只道:“事急从权,儿臣身为大将,有调用禁军之权。”
圣上讽刺道:“有何急事?就为追一妇人?”
不等晋滁回应,就扫了他一眼道:“倒看不出,朕还生出个痴情种子来。”
第59章还待如何
“父皇莫不是忘了,儿臣骨子里流着晋家血脉。”
一句话,让圣上沉了眼,收敛了面上所有情绪。
晋滁俊秾的面庞半隐匿在阴影中,喜怒不辨。
“虽然此番儿臣行事越了分寸,可身为一朝太子,权威容不得旁人挑衅。况父皇也知儿臣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她既敢寻衅,那儿臣又岂能饶过。”
他这时却俯身将脚边散乱的奏折拾起,搁上御案的时候,又抬眸看向御座上的人,慢声道:“儿臣的东西,就算烂在自己手里,也断没让其插翅飞走的道理。”
圣上不动声色的看他:“总觉得你这话另有深意。”
晋滁阖眸道:“父皇多虑了。”
殿外候着的田喜,见他们太子爷出来,刚要上前迎过去,却惊见对方面色骤沉,眸底寒光朔朔。
晋滁看向田喜:“御医可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