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得治。
可是医生貌似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而且还想趁机和她“深入”交流一番。
说实在的,病的不轻的落雪对这事完全不想抵抗,她非常希望来一场完美的sex,以此缓解心里积压已久的焦灼。
但是当心理医生靠近她,甚至没等脱衣服,审美强迫和洁癖就一起发作!那松弛的眼皮,粗大的毛孔,零星的皮屑,以及若有似无的体味,都叫她难以忍受!
落雪夺门而逃。
一面恶心透顶,一面怅然若失。
她的痛苦无人知晓,也无法言说。
不论找谁倾诉,都只会惹来一通人伦道德的批判。
可是她知道,“它”依旧存在,并且,会一直存在下去。越压制,越渴望,越压制,那念头越疯狂。
她不堪折磨,终于在某一天夜晚,失心疯般跑去夜总会,打算自荐做公主。
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
会所里年轻漂亮的公主们,有的是为了赚快钱,有的是为了找金主,只有她,是纯粹为了性。
妈妈桑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楼上。
楼上是女客玩乐的地方,有不同风格的男公关可供选择。
落雪不喜欢。
不是职业歧视,而是她觉得气味闻起来不舒服。因为常年陪伴女客,男公关们身上多少会带些脂粉气,谈吐也显得油腻,不符合落雪的审美。
男客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么是脑满肥肠的丑陋,要么是道貌岸然的虚伪,偶尔遇见几个年轻气盛的,也粗俗又低级。
落雪更痛苦了。
找不到一个人和她做爱,难道这一生要永远痛苦下去吗?
当然不。
……
落雪静静坐在华美开阔的客厅里,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
茶是好茶,可惜已经凉了。
因为她已经足足等了一个钟头。
在等待的过程中,茶水添了两三次,她也顺便回顾了自己悲惨的前半生,但是她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楼上传来脚步声。
落雪抬头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缓缓走下楼,来到客厅,而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他看上去三十来岁,但实际年龄应该更大,给人感觉沉稳持重,气质温润,是位有涵养的绅士。
落雪心头微松,觉得对方温文尔雅,今天这事应该好商量。
佣人为男人送来一盏热茶,低声道:“先生,这位小姐来找少爷,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