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襄答:“她们出国了,我很自由。”
“那就好。”裴钰说。
她拿了一张白纸,低头画着什么,画好了给傅襄看,原来是一张美元。
“我本来是学美术的,可惜收入太低,如果可以造□□……”
“造□□?”
“玩笑话。”
她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又拿了一张纸,画了一个双面人,一半是平淡的,一半是扭曲的。
“这张是我,想捞金的人。”
傅襄看了一眼,说:“画的挺好的……你父母呢?”
裴钰没心没肺地答:“爸爸早就去世了,妈妈在精神病院长住。”
傅襄答:“医药费不低吧?所以想多挣点?”
裴钰说:“是我自己虚荣,想过得好一点。”
傅襄“嗯”了一声。
之后的一周,裴钰消失了,说是去拍戏了,三四线的配角。
等裴钰回来了,湖边见到傅襄,两个人又絮絮说起话来。
傅襄问:“拍戏好玩吗?”
裴钰说:“好玩,我演了一个被男主角抛弃的傻女人,整天要找男主角破镜重圆,可惜挨了打,喏,脸都肿了。”
傅襄看一眼她的脸,问:“以后还拍吗?”
裴钰说:“拍呀,不然我就没有用处了。”
她有种活一天是一天的态度,不去想太长远的事,过去的事也不想。
傅襄说:“每个人都有一点用处的。”
裴钰说:“看情况吧,如果想要赚多一点……他们最近流行捧明星,捧的越红,越有面子。黎小峰不甘示弱,也物色了好几个女孩子,我只是其中一个。”
傅襄答:“原来如此。”
后来一段日子,傅襄就没再见到裴钰,大约忙着应酬拍戏。
偶然看见她住的别墅新搬进来几个年轻女孩,都是漂亮张扬的,很明白自己要什么。
有一天,忽然来了警车,原来女孩子们闹矛盾,有人划伤了对方的脸。
听说是争风吃醋,邻居不满,别墅区已经像高级招待所。
傅襄没看见裴钰,闹的人和她无关。
而裴钰呢,慢慢有了一些知名度,不算红,但境况好了很多,空档期还能去东京或者巴黎游玩。
她那么尽兴地享受了,气派也优渥了很多。
某一天晚上,傅襄听见有人用小石子丢他的窗户。
他打开阳台窗户,看见裴钰站在楼下,微笑着招呼:“我有话跟你说。”
傅襄下楼了,和裴钰坐在无花果树下的椅子上,路灯还是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