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点什么。
药铺旁边隔了两个店铺正好有酒馆,赵宝瑟将那小瓶的火林芝药汁收好。
现在时间很充裕,她迅速寻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要了两壶烫酒,切了三斤卤牛肉,一斤打包,两斤用烤干的胡椒末混着盐巴沾着,一口一口吃,她平常吃不得多少辣,但这牛肉就得这样吃才过瘾。
吃了小半斤,便觉得嘴唇不是自己的嘴唇,烧呼呼的感觉,眼泪也汪汪起来。
好歹指尖恢复了些温度。却还是冷。
正好烫的酒好了。几口口喝下去,胃里顿时暖和了许多。她酒量刚刚好两壶,从不多饮。今天喝得急了些,便有些上脸,这么一壶酒下去,脸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像抹了胭脂。
而她本就生得艳丽,如此即使在角落,仍不由引来周围人有意无意的窥探。
正喝着,忽见前面的桌子一暗,坐了一个人下来。
那人伸手一收折扇,侧头向她微微一笑:“敢问姑娘,这里可有人。”
是一陌生英俊男人,看装扮是个富家公子。
不等赵宝瑟说话。
那人又道:“在下看姑娘独自一人饮酒,可是有烦心事?”
他言笑轻浮:“不如说出来让在下为姑娘开解开解?”
什么姑娘,她如今面上年纪,多几岁做他姑姑都可以。
她瞧着他那和桑二一般无二的笑脸和折扇便烦,只冷声道:“这位置有人。”
那人闻言抬眸问:“哦?何人?在下方才一直在一旁并不曾看到有人来?”
原来已经看了她一会了。
登徒子?
赵宝瑟立刻失去了耐心,斜睨他一眼:“滚蛋。”她伸手放下酒杯,酒水从杯子里滚了几滴出来。
“姑娘这可是喝多了……”
他说着竟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擦掉手背上的酒珠,赵宝瑟迅速收回手,那人握了个空。
赵宝瑟抬头看他,伸手按住了腰间的剑。
焚灵燃神乃是禁术,不是野地的草,割了一茬又随随便便马上可以再长一茬。
今日没力气再打架。
她终究忍了下去,松开手站起来,沉了脸,随手摸出一块碎银子,咚的扔在桌子上,折身便走。
没想到她这边出门,那人竟然也跟了上来。
跟的不远不近,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