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白了,人家是干部,我是一个普通的社员,给他抹黑呢。”
“好了,你不去,我去,总可以吧?”
“你也不能去。”
“我咋不能去?”
“娘,我与天健的关系是不能见人的,你这样一去,被人猜七猜八的,万一被人知道了,天健哥哥也不好,我将来还怎么出嫁?”文长柳耐心教导母亲。
方春花想了想,叹息说:“哎,也是,人家是红人,是干部,也不会找我们这样普通人家的女儿。那这样吧,我去他家跟他娘周银芝说说,让他跟胡天健说说,总可以了吧?”
文长柳这下同意了,不做声。
主意以定,两人洗澡睡觉不提。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方春花就找到胡天健家里来了。
周银芝感到好奇,把门打开,问:“银芝,你一早找我做什么?”
方春花拉着周银芝的手,走到墙角下。
“什么事情呀,这么鬼鬼祟祟的。”周银芝笑说。
方春花四下一望,见没人,小声说:“银芝嫂,我有个事情想求你胡天健帮忙。”
因为时间不等人,方春花直截了当。
“什么事情呀,方春花,我家胡天健只是学生,协助丁书记工作的,没什么权力的。”周银芝一听,连忙拒绝。
“我说银芝嫂,我们家胡天健都是大红人了,全乡谁个不知道?虽然官不大,但比我们大队支书总大吧?怎么说没权力嘛。俗话说,亲帮亲,邻帮邻,我们文家虽然说与你胡家不是一个姓,可也是在一个村子生长的,怎么就不肯帮我呢?”方春花见周银芝语气坚定,不想帮忙,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没见过你方春花这人,都劳改过的人,还想要小队照顾。周银芝嘴巴上不说,心里大为鄙视。也不好直说,见方春花罗里罗嗦,想早点打发她走,敷衍说:“那你说说,要帮忙什么,等我家健儿回来,我对他说一声。”
心想,胡天健一个也不回家两次,你说了,我就听,胡天健没有回来,总不能怪我吧?到时候好事情过期了,就没事情了。我何必一口拒绝了?
“我说银芝嫂,你就是个热心的人,就知道你会帮我忙的。”方春花见周银芝松口了,很高兴。
“嗯,你说,天都亮了,马上要上工了。”
“嗯,我就说了。一个呢,我那孩子他爹呢,上次为公家砍树,把脚扭伤了,好是好了,可是走路做事都差乎,现在都要吃食堂了,想安排烧火的事情他做。再个呢,就是我了。你知道的,平时我也很积极生产的,养猪也很内行,这次社员们家中的猪集中养,我想养猪呢。还有呢,就是我女儿文长柳,长的也很乖巧,现在小队大队建立幼儿园和婴儿圆,安排她做老师是最好的。这样三件事情,请你帮忙在我们家胡天健面前说说,叫他指示胡映田队长安排安排。嘿嘿。”
周银芝不听还好,听了方春花说完,生怕被别人听见了,四周一望,冷笑说:“我说春花,你怎么这么觉悟低呢,现在都是合作社的社员们,讲究的是风格和思想觉悟,你怎么就尽把好事想到照顾自己家的人。我还说是一件事情,你去一口气说了三件事情。就算我家健儿同意,你想想,我们全大队小队的人会同意么?不行不行,这件事情胡映田队长会做主的,要么,你自己跟队长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