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也没功夫纠结这个,也低头卖力干手上的活。广场上的八根柱子是护住魔界宫殿的结阵物,据地下一位可靠的天象师推算,两天后会下一场规模不小的陨石雨,他得抓紧时间来翻新结界,多打几个补丁。
系统时不时总爱叮他两声,支招各种折腾周烬的法子,徐八遂觉得有个别可以参考的便记在了小本本上。白天他施法结阵,到晚上就拎着周烬回南柯阁,使出浑身解数搞他。
一来二去,周烬大概习惯了他的嘴臭,胆子也壮了点,对语言攻击也敢进行反弹了。
徐八遂有次嘲笑他这辈子投胎投得不好,小黑花呵哒一笑:“是不好,下辈子我希望能像魔尊一样。”
“本座自然是坠叼的。”
“不,身名皆外物,毁誉皆是我,我更想像魔尊一样富有口才,能光靠说话就把人活活气死。”
徐八遂被噎住,那时系统又翻译:“他说谎,他没有把身名看轻,他羡慕死你啦,他是想当一个像你一样位高权重又修为强悍的人。”
徐八遂也发现了,小黑花很是慕强憎弱。当他知道魔界的修为等级划分是简单地靠服色的深浅区别时,他对自己那一身无色的白衣就很不友好了。只因在魔界里,再菜的魔修好歹也是一身灰衣,而他原本可引以为傲的清爽白衣在魔界却象征超低级修士。
所以徐八遂悄摸摸发现,小黑花借着干活的时机,刻意用黑色的陨石残骸刮黑了自己的一块白衣角。大概是心里爱洁,又慕强,于是暗自骚气地涂黑了自己外在的一角。
而且小黑花看向他身上这袭漆黑恶鬼袍、以及泽厚的黑衣时都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至于他为什么那么憎弱,无外乎源自自己没有。
但他原本,也有过人人惊叹的天赋。
于是这一夜,徐八遂想到了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新羞辱,再搭配点绝妙的魅术……一定让周烬抓心挠肝。
月上中天,周烬照常跟魔尊进南柯阁。这冰窖一样的寝宫最可怕,他紧跟在魔尊七步之内,本能地贪恋他的热度。
徐八遂这天照常坐椅子上,周烬跟着过去,正要如往常一样盘坐地上承受魔尊屈辱的踩肩,魔尊制止了他:“稍息,立正!”
周烬狐疑站好,又警惕又……期待。
徐八遂坐没坐姿地斜倚着:“本座今晚想听你讲故事。”
周烬一脸了然:“魔尊想听师哥的什么故事?”
“不,那个下次。”徐八遂伸出食指戳了他的胸膛一下,跃跃欲试:“说你自己的。”
周烬被戳得后退半步,捂住胸膛,脸都红了:“你、你……”
他怎么可以戳那里!竟然戳他、他的樱桃!
“干嘛?”徐八遂莫名其妙,“娘们唧唧的,整得跟个被调戏的黄花闺女一样。”
说着他嫌弃地扇了扇鼻前:“咿——”
周烬深吸一口气,默念不跟有病病的家伙计较:“那魔尊要我讲自己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