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才不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ldo;对不起。&rdo;岑筝开门见山,向吴墨道歉,&ldo;很早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当时的我根本不了解你的为人,万一你直接跟我动手,或者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了……那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所以只好先……以假乱真了。&rdo;
吴墨不说话,就一直和岑筝保持着一段距离,用余光瞥着这个被鬼附身的人,提防他吸自己的阳气。
&ldo;当然,最抱歉的还是分手。要是正牌岑筝在,他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减少你当时的伤心。&rdo;
岑筝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替原主传达一下真正的意愿,可是这样无疑又会让吴墨受到二次伤害。无论旁人动用再多的逻辑说再多的道理,都不能感同身受吴墨作为当事人的委屈。
又继续解释了一句又一句,岑筝才准备好接受吴墨对自己的态度。
愤怒也好,厌恶也好,能这么把实话说出来他已经很知足了,不会再自以为是地期待吴墨能宽宏大量。
等了几分钟,吴墨终于肯说话了,严肃审问似的问:&ldo;你来人界的目的是什么?&rdo;
&ldo;目的?&rdo;岑筝诧异一下,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ldo;人活着还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为了活下去啊。&rdo;
原来如此。
吴墨似懂非懂,眯着眼睛怀疑地打量岑筝,退后几步,赶紧转身走了。
岑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独自叹息一声。
转天清晨,天空微蓝深邃,水雾氤氲。
吴墨心里倒数了五个数字,迈上最后一级石台阶后快速呼着凉薄的空气。
他今天跟剧组请了假,特意凌晨起床打车来到这座山,开启手机语音导航寻找一个网上发布的地址。
吴墨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收起手机,礼貌地敲了三声门。
三声之后又三声,终于过了几分钟,大门&ldo;吱呀&rdo;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双惺忪睡眼从缝隙里凑出,并伴随着一道严厉的男声:&ldo;干嘛呀!&rdo;
&ldo;大师?是弘益大师吗?&rdo;吴墨双眼充满期许。
&ldo;是,你要干嘛呀?&rdo;大师只穿着睡衣出来,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吴墨毕恭毕敬喊了声&ldo;大师好&rdo;,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诉求:&ldo;我朋友被鬼附身了,我想请您去驱鬼。&rdo;
门敞开了,大师伸了个懒腰,示意他进来。
两人进屋坐下来后,大师给吴墨斟了杯水,&ldo;说吧,你那个朋友都有什么症状?身体抽搐,还是半夜梦游?去医院查过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