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归真观。”她眨了眨眼,眸中的烛光也跟着闪了闪,“阿宁是女冠,自然要穿道袍,戴黄冠。”
“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他伸手解她的前襟,解到一半,又停下动作,轻声道:“委屈你,得住在这儿。”
“这儿,比东宫好多了。”她轻轻摇头,眼角有些许泛红,唇角却弯弯的,“阿宁无权无财,没什么能回报陛下……”
她说着,拉住他的手,主动往解到一半的衣襟上按。
他的手僵了下,按在她的衣带上,却迟迟没有动。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他先前的那一句“喜欢”,心跳莫名急促起来。
他的喜欢,到底是什么?
她沉默片刻,试探着伸手,主动解开他的衣袍,一件件,一层层。
他没动,只仍蹙眉望着她的举动。
“今日阿宁来服侍陛下。”她垂着眼轻声说,随后便跪坐在他面前的脚踏上,慢慢俯下脑袋。
她的动作极缓,随着一点点放低的姿态,心里也逐渐涌上一股苦涩的冷意。
可就在要靠到近前,只余半寸距离时,头皮忽然一阵紧绷,束起的发冠被他抓在手里,使劲向上提。
她痛呼一声,重新直起身,对上他有些愤怒的深黯眼神。
“你做什么?”他将她拉到近前,嗓音嘶哑地质问,“这就是在东宫,他让你做的事?你要像对他那样对朕?”
他的手从她的发冠下移至前襟,攥得极紧,脖颈四周的衣物都被收拢了,箍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尽力放软身子,贴紧他的手,挤出些许空间得以喘息。
“陛下不喜欢吗?”她的脸因窒息感渐渐涨红了,话音也有些弱,“阿宁以为,郎君们都是如此。”
他看着她艰难的样子,慢慢松开手,表情却依旧冷峻,怒火更是半点也没熄。
他怎会不喜欢?虽未曾体验过,可光是脑中闪过那样的画面,他的心口便是一酥,好似有无数只蚂蚁爬过一般难耐。
可男女之事,终归与情有关。不但他一人的喜好重要,她的感受对他而言,同样重要。
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既然如此,又为何要逼迫自己?能让他惬意满足的法子多得是,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