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们跟你拼了!”
一阵阵的吵闹声回荡在炼心峰上,这是容缺离开家之后最开心的时刻了。
一顿饭吃完之后,三人各自回房洗漱了一下,灭灯,躺在床上,容缺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颜武的面孔,可是一直模糊不清,好似要对他说点什么,可有焦急的发不出声音。
夜慢慢深了,容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第二天一大早,容缺起床洗漱了片刻,又一如既往的去往后山空地,在那对这木头人挥剑,每一剑都没有落在木头人身上,但是这却让容缺身上的气势更加的犀利,就好像一把没有开锋的剑,虽然凌厉十足,但却没有任何攻击力。
“看来得加快速度了,这种进度,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有所成就?”容缺睁开了双眼,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苦恼到。
“看剑!”
就在容缺苦恼之时,一道呵斥声响起,紧接着容缺便感到一股锐忙正在快速的接近自己,立马转身抬手,长剑挥出。
“当!”
金铁交合之声响起,西门雪单手持剑,剑尖搭在容缺的颈部,而容缺的长剑则早已落在了几米之外。
“师兄?你干什么?”容缺疑惑的问到。
西门雪微微一笑,收起了长剑,道:“我看你迟迟没有进展,便想帮你一把,可惜,你的剑术是在太差了,这样吧,我换竹剑,你我比斗一番再说。”说着,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竹剑,向着容缺比划了一下。
“好,就依师兄,我们来比斗一番。”容缺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长剑会伤到西门雪,在武斗大会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西门雪的剑法了,那种速度,那种对剑的掌握,以自己这点剑法底子想伤到他还真有些困难,除非使用血气之力。
“得罪了!”容缺竖起长剑,口中爆喝一声,身体瞬间有如惊鸿一现般向着西门雪冲去,一剑挥出,直指对方胸膛。
看着冲来的容缺,西门雪点了点头,这前冲的速度确实很快,但是,挥剑的速度却慢了不止一筹,想到这里,西门雪右手一翻,竹剑划过空气,留下一道轻微的痕迹,一剑挑向容缺手中长剑的薄弱处。
“当!”
长剑脱手而出,划过一个弧度,插在容缺身后十几米处,此时,西门雪的声音响起,道:“身为一个剑客,不仅需要精湛的剑术,敏捷的身手,还需要有一双可以找出敌人破绽的双眼和一颗面对死亡的心。”
“找出破绽?可是我觉得我的破绽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为什么还是会被你发现呢?”容缺眉头皱了皱,沉思了片刻,随后好奇的问到。
西门雪深吸一口气,道:“可能你觉得你身上已经没有破绽了,但是在一个剑客的眼中,却漏洞百出,因为剑客,就是靠着破绽来造成伤害的,宝剑细长,没有多大的重量,那有注定了它没有巨斧铁锤那般强大的力量,虽然这点可以人为的改变,比如就像师弟你,练体师,完全可以无视破绽,手拿长剑当巨斧用,但是那样也就失去了使用长剑的根本意义。”
说到这里,西门雪转头看了一眼沉思的容缺,又道:“使用长剑的意义就是,以最小的消耗击杀你的敌人,只要找出破绽,一击毙敌,不需要在做多余的改变。”
“但是为什么我看有些人用剑比斗时都需要施展很多华丽的气功,那些好像没有什么用?”听到这里,容缺开口疑惑的问到。
西门雪看了看容缺,点了点头,微笑道:“别人看去好像是没什么用,但是对于剑客来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将敌人带入自己最后一剑的引路牌,所以说,所有的招式都是为了最后一剑做准备。”
“那最后一剑需要什么时候才出呢?”越问,容缺就越疑惑,好像沉浸于剑中所藏的大道理之中一般,无数的问题涌现出来。
“最后一剑,当然是在你有了十足把握的时候才能出,在敌人破绽百出,无心防御的时候,就是你取他性命的时候。”西门雪对于容缺的问题并没有感到无语,而是耐心的解答,这是一些初学剑道者经常疑惑的问题,西门雪当年也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