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亏,实在不亏。”
就连一旁打算讲习的温清德都摇了摇头,低声对老管家李叔说道:“看来王爷今日不适合进学,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李叔连忙赔着不是,将碰了一鼻子灰的大学儒引出了书房。
室内幽寂了片刻,忽然又响起卫岐辛兴奋的声音:“不对啊,何止是不亏,简直要大赚特赚!”
他精神奕奕地从软椅上跳起,满意地看了一眼双腿,抬头喊道:“来人,备上马车,本王要去央山寺。”
红枫漫天,钟声飘荡,央山寺坐落林间,巍峨庄严。
一乘软轿把小王爷从山脚送到了寺庙正门。
他束着紫玉墨冠,面带笑意,鸦纹玄色的衣裾在清风中飞舞,上面绣的金丝仙鹤展翅欲飞。
卫岐辛哼着小调,跨进寺庙,抓住小僧人问道:“师傅,今天有没有一个长得略逊于我的世家小子来这里拜佛?”
小僧人语塞:?
他耐心解释道:“就是乍一看觉得长得很不错,但仍然不敌我的那种人。”
什么玩意?
小僧人有些为难,仔细瞧了瞧他的面容,思索一番后,双手合十,诚恳地回答道:“这位施主,并不曾有。”
“不应该啊——”
卫岐辛皱起眉头,四处张望,忽然瞟见从文殊菩萨大殿中走出了一抹月白色身影。
“冉白!”他赶紧叫住了人,还不忘回头对刚才那个小僧人怪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还说没有,诺,不就在那里吗?”
说罢,卫岐辛一打折扇,端的是个矜贵倨傲,慢步向抬起头的冉白走去。
小僧人抱着扫帚,望向大殿下那位笑得如同清风朗月的月白长裳公子,有些委屈。
“好生自欺欺人的施主。”
“王爷今日怎么有心情来上香了?”
见卫岐辛走来,冉白有些诧异,却还是温和地行了一礼。
奇怪,他们之间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这位慎王怕不是个自来熟?
“本王是来上香的,就不知道冉公子是不是了。”
卫岐辛笑眯眯地,示意冉白一同散步闲聊,顺便悄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哼,这小子果然精心打扮过。
“王爷此话怎讲?”
“你就直说罢,”卫岐辛没有耐心陪他装傻,折扇一收,不屑道:“你是怎么知道秦妗今日要来央山寺的?”
“您是说,相府家的千金也要前来?在下倒没料到竟然如此巧。”
冉白眸色微深,答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