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附中的“高岭之花”会是例外么?
答案当然是有的。
她不止一次进入少年的梦中,催促他在一个个绮丽的梦境里彷徨迷离。
……
季云淮置若罔闻,叮咛道:“睡觉了。”
他去客厅倒了杯热水,专程冲了感冒冲剂,怕她今晚淋雨后会生病。
薄幸月喝下去微苦的冲剂,又冲他甜甜一笑,“晚安,队长。”
她扯过豆腐块儿一样的被子盖上,暖意霎时间包裹而来。
其实季云淮回来后只躺了几个晚上,被单上一丝皱褶都没有,有的估计还是她躺下后新增的。
不得不说,季云淮的床睡起来感觉还不错。
可能是军人出身,他在部队里的内勤内务定然十分优秀,整张床馨香也干净。
第二天早上还得上班,所以临睡前,她专程定了个闹钟。
主卧房门一关,彻底隔绝掉所有的声响。
季云淮踱步出来,试图忘记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这么一回事儿。
走到浴室,换洗的衣篓被湿掉的红裙子占据。
薄幸月家世显赫,从少女时开始,身上穿的衣物最少上千,动辄上万,不过可能是衣服多的缘故,她对这些不怎么在乎,觉得怎么揉|搓都无所谓。
洗完澡,薄幸月只把贴身衣物拿去烘干了,这条裙子被遗忘在一角。
季云淮拎起裙子,将之放进烘干机。
不得不说,原本冷淡的寂寥因为薄幸月住在这儿的一晚上陡然间蒙上一层烟火气。
冲完冷水澡,季云淮从浴室出来。
他摁亮手机看时间,发觉已是凌晨。
季云淮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将薄毯盖在身上。
一般来说,为了作战任务或配合训练,他入眠得快且睡眠轻。
可今晚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空间小,手脚舒展不开,他的状态简直是辗转难眠。
回忆与现实不断在眼前排列交叠,季云淮一时间毫无困意,干脆起身来到阳台。
望着疏星几点,脑海里冒出的场面全是有关薄幸月的。
少女时喜怒娇嗔,分手前的决绝,在北疆时勾人的妖娆,以及今晚说心底的名字一直是他的虔诚……
咔哒一声,打火机跳动起一簇火苗,霎时间烟雾缭绕在阳台上。
直到将近日出的时刻,天边泛起鱼肚白,有微弱的金灿光线透过云层洒下来。
虽说现在是在家休养,但这些天他闲不住,每天早上都会去楼下跑步锻炼。
简单套上衣服后,季云淮下楼走了几圈,顺带着买好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