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涂指甲油,还能做点别的。”他的声音蕴着低哑的颗粒感,摩挲在耳侧。
薄幸月只感觉到脚腕被猛然一拉,陡然间碰撞出的火花正在悉数迸发。
她的手是拿手术刀的手,粉白干净,不染尘埃,漂亮得让人难以亵渎。
他自然是舍不得用的。
刹那间,薄幸月脚腕处的踝骨像是蹭过了什么,烫得她小腿瑟缩了下。
触感说不清道不明,像是贴上了烙铁,完全推搡不动。
在黑暗中,她也是头一回那么清晰地触及勃发的弧度,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犹如一把软刃,光是这么厮|磨着,却不至于产生钝痛感。
丝绸领带下,薄幸月面色布满红晕,眼尾泛红,妩媚之色浑然天成。
她整个人陷落到深蓝色的被单上,指尖都在发颤,圆润的脚趾亦然蜷缩着。
没忍住,薄幸月抬手,拂过他后脑勺的短发,刺着葱白的指间。
如藕的手臂垂下来,手指揪过他的军衬,几乎要将之揉皱。
季云淮突然觉得蒙住她眼睛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一想到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情动便溢满胸腔,一发不可收拾。
脑海里的烟花噼里啪啦炸响,可内心就像塞着块吸水的海绵,将那些满足与期许吸纳,安全感不断充盈。
只要是季云淮,她便能做到一往无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付。
“队长,还没好吗?”薄幸月慢腾腾出声,声调却像一江融化掉冰层的春水。
夕阳彻底沉没,不远处的天际像是泛黄的书页,黄昏的余晖落满窗格,
闷哼一声,季云淮的声线都哑了几分,啄了下她的耳廓,冷不丁提醒说:“备注该改了。”
薄幸月起先没反应是什么备注,后来一走神才思及,刚刚洗澡的时候她的手机丢在了外观的柜子上。
估计是季云淮看到了未接来电那一栏他的备注还是之前的。
完蛋。
这可不就是大型被抓现场么?!
虽说领带缠绕在脸庞上面,但季云淮像是会读心术,察觉到了她片刻的失神。
“走神。”他的大掌扶着她的腰际,故意咬了下她的耳垂,以作惩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足下传来一片洇湿。
像是踩在了退潮的沙滩上,炽热感不减,只是稍许泛潮。
薄幸月怔忪片刻,一想到是他积攒的那股劲儿,热意瞬间蔓延到耳根。
她翻了个身,将脸颊埋入绵软的枕头里。
季云淮拿过一沓纸巾,细细密密替她擦拭干净。
随后蒙上眼睛的领带被解开了,视线慢慢恢复,室内的场景再度映入眼帘。
空气里散发着旖|旎的气息,檀木香不断萦绕,仿佛在提醒着当事人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