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一响,所有要参加特训比赛的战士整装待发,背好行囊,动作迅速赶到楼下集合。
出发前,指挥员进行了训话,众人的回应声响突破天际。
身后即是广阔的世界,红旗飘扬,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薄幸月跟方医生坐在一个军用吉普车里,他们这次被安排过去,就是为了保证野外拉练中所有战士的安全,只要有人受伤,她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方一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身上总携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谦和有礼道:“薄医生是头一次到现场看军方的对抗赛吧?”
“我们驻扎在帐篷里,保证医疗后勤工作就好。”方一朗唇角扯过一抹淡笑,镜片折射着轻微的反光。
薄幸月望了眼窗外,天色灰暗,朦朦胧胧的雾气环绕远山。
雨滴拍窗,吉普很快就要行驶上崎岖不平的山路。
“我确实是头一次到实地看,所以还挺期待的。”她语气很淡,看上去没什么兴趣接话。
薄幸月的性子向来如此,美艳大胆又冷感十足。
方一朗清清嗓子,不动声色地问:“看你跟季队长关系还挺熟的?”
他只是看到上一次季云淮给薄幸月扣皮带的状态很亲昵,全然不似平日里的寡淡。
“方医生觉得我们熟就熟,不熟就不熟……”薄幸月弯着红唇,眉梢轻挑,话语间跟他打起太极来。
方一朗攥着指节,只得尴尬地笑笑,再没有主动聊起这方面的问题。
抵达野外拉练的地点后,队里的战士立刻集结,冒雨接受考验。
一连几个项目下来,众人的体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耗。
沙盘推演结束,下一步就是红蓝军方对抗赛。
他们此次野外拉练时间紧任务重,作为红方,季云淮并不知道蓝方是哪一支队伍,相当于在打没有准备的仗。
野外密林遍布,雾气湿润氤氲,山地的草地深陷,像是被绵密的雨水浇蔫儿了。
季云淮走到队伍的不远处,拿了根烟拢火。
橙色的火星子在雨中飘摇,豆大的星火映衬在他的眼眸中。
说来也奇怪,自从吃了薄幸月给的那袋子薄荷糖后,他的烟瘾淡了许多。
只是碰到紧张时刻,第一时间的想法还是通过烟草过肺来排解。
天色渐晚,队员纷纷坐在帐篷里休息,吃干粮补充体力。
盛启洲抹了把脸色的水渍,雨水早已跟汗水相融。
他揉着后颈说:“虽然还不知道蓝方是谁,但只要季队在,我们就不可能输,他啊,是咱们队里的定心丸,西北地区的利剑……”
所向披靡,说的可不就是季云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