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继续扮演着清纯小白花的形象,挤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没有,可能今晚太累了吧。”
骆适淡声说:“那回去早点休息。”
薄初说好,眼神黯然落寞下来。
面前的男人永远如此,表现得温柔又礼,可始终让她感受不到万分之一的爱意。
所有的好,就像是与利益挂钩的垂怜。
这让她对比起季云淮今晚的态度,莫名觉得自己从来没受到过那样的袒护。
晚上十点,到了该散局的时候了,众人纷纷准备乘车离开。
不知道谁又提起高中时的班主任,慢慢与周围的人交谈的火热。
“前些年去看望老班,他还在举附中之光的例子呢。”
“什么例子啊?”
“就是她在考试的作文里写情书。听老班说,他对着台下的学生讲完,就有人开始顺势起哄。”
“老班就劝他们说,你们就甭想了,人家的爸爸是市长,底气和资本就是你们不能比的,而且她写情书的对象是年级第一……”
薄幸月无趣地听了会儿,起身去到洗手池。
水流从指缝中唰唰流过,后面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薄初来到另一个洗手池前,对着镜子补妆,正用口红细细描摹着唇形。
听着淙淙的水流声,两厢均是沉默着,如同酝酿着暴风雨的前兆。
终于,薄初按捺不住,率先嘲讽道:“还是你有本事啊,能让一个男人为你死心塌地这么多年。”
镜子里,几杯酒下肚,薄初的眉目间有着很深的疲色。
薄幸月照样精神焕发,你来我往地故意挑衅:“谢谢夸奖啊——”
“薄初,哦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单初,毕竟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连冠个薄姓,都是她不配的地步。
薄初最不可说的秘密就这么被薄幸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方兰茹跟薄耀舟的恋情被家族拆散后,方兰茹就嫁给了单德均。
没过几年,方兰茹跟单德均离婚,便一个人带着女儿四处周转奔波。
后来,薄初跟着方兰茹一起被接到薄家,那时候她才知道薄耀舟还有一个亲生女儿。
可她只想要爸爸一个人对她好。
包括在附中碰到了季云淮,少年眉眼精致,沉默寡言,成绩优异到永远都是年级排行榜的第一名。
有意无意地打听后,薄初知道他家境不好,可季云淮偏偏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任凭她如何献殷勤都难以窥见他心思的一星半点儿。
薄初也曾看过论坛上那些飘在首页的帖子,纷纷关注的是薄幸月什么时候能把“高岭之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