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跟蔡采石听了,都惊呆了。
孟大人明明说,是什么为了忠勇伯府的后巷邻居走水之事,为什么成了一只狗被打?
只是如今推脱的话,老爵爷指定要发怒,两人面面相觑,蔡采石壮胆问道:“爵爷,听说贵府后巷的一户人家走水,还烧死了人?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事?”
“啊是,不过那个没什么,应天府已经来看过了,”忠勇伯皱着眉道:“是在烧火的时候不小心点燃了干柴导致身亡的。”
无奇问道:“爵爷,不知死的是什么人?”
忠勇伯道:“听说是那家的一个丫头,倒是有点可怜,年纪轻轻的。”
正说到这里,狮子狗安安跑到他们跟前,忽然冷不防地跳起来,竟咬向无奇腰间的荷包。
无奇吓了一跳,幸亏这荷包系的牢靠,没有给这狗子叼了去,只是安安非常执着,咬着荷包不肯松嘴。
忠勇伯呵斥了两声,忙叫奴仆进来把安安抱起来,又用别的糕点将小狗引开了。
无奇看看荷包,几乎给它咬出一个口子,里头还有点蜜饯,幸亏这两天没时间去补充,所以也并不多,糟蹋了也不可惜。
忠勇伯道:“给你弄坏了?来人,给这位……给他一两银子。回头你自己再买一个,就当老夫赔给你的。”
无奇忙推辞:“多谢老大人,不必了。”
“什么不必,该赔的就赔,不过这是安安的老毛病了,不独对你。不过这毛病虽然不好,可它从不咬人,这也罢了,要不然老夫也不会这么疼它,它可不是那种狗仗人势的呢。”忠勇伯满是自豪地说。
两人不敢多话,悄悄地出了厅内,见仆人正引着安安在廊下玩耍。
蔡采石小声道:“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就沦落成替人看狗的了。”
无奇道:“既来之,则安之。”
她走到那仆人跟前,见小狗倒也可爱,便问道:“爵爷说是昨天有人追打安安,不知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能看清就好了,”那仆人说道:“安安常跑出去玩,因都认识它,所以从没有人为难它,而且若是它损坏了什么东西,只要来伯爵府说一声,总会按照三四倍的价钱赔的,安安也不咬人,因此也没真的憎恨它的,昨日它照样出去,因跑的快,不知就钻到哪里去了,大家都不在意,毕竟它跑累了就回来了,是后门上的人听见它叫的很大声,这才忙去找,才发现它缩在角落里,已经受了伤了,行凶的人却不见踪影。”
“按理说后街上人该不少,竟没有任何人看见?”
“那时候万家正走水呢,大家慌里慌张的都去救火,哪里留意这个。”
“那万家的人,跟府里的人认识?”
“不太走动,不过安安常往那边跑,他家丫头不错,活着的时候常常喂安安吃的……唉,说来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横死了,老爵爷还叫我们送了五两的丧仪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