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怕无奇担心自己,便叫两个清吏司的差官接替自己,她便回来报信了。
无奇忙问:“那两人可以吗?”
春日说:“我没叫他们近身跟着,只让他们在府衙之外远远地,一旦那人出来,他们便会过来报信。”
“这还使得,”无奇琢磨片刻,喃喃道:“他一定把荫廷侯放在一个隐秘之处,所以不怕被人发现……到底是哪里呢。”
春日道:“可以叫底下的人暗中查访。”
“只怕打草惊蛇。”
春日想了想:“你要认定了是他,索性抓起来,严刑逼供,不愁他不招!”
无奇思忖了会儿:“我只是想一击必中,而且我觉着这个人未必怕刑讯,真到走投无路,恐怕他宁肯选择跟荫廷侯同归于尽。”
春日听到这里便问:“我倒是好奇了,他跟荫廷侯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无奇便把那小妾筝儿告诉的故事,跟春日说了。
春日听后诧异,眉头紧锁,半天才道:“这么说难道他就是那个孩子吗?”
“多半就是了。”
春日忽然生气道:“要真的是这样,哼……那这荫廷侯也不是个好东西,干脆不救他也罢!”
她说了这句后,又有些焦躁:“不过,他自管报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了苗可镌呢。”
无奇道:“这就是我让小林子回京的原因。”
说到这里,无奇的目光投向门外:“说起来……也许有一个法子。”
心头飞快转动,无奇靠近春日耳畔,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
春日很诧异:“真的要这么做?可以吗?”
“试试看,若是还不行,那就只能立刻先行捉人了。”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自侯府门口驶过。
车中有一道狼狈身影跳了下地。
侯府的门房众人一看那人打扮,惊呼道:“侯爷?侯爷回来了?!”
大家齐涌上前。
很快地,消息传到了内宅,黄夫人又听说荫廷侯身负重伤,急忙命人准备软轿把他抬进来。
无奇等人也都闻讯而至,却见两个小厮抬着软轿,荫廷侯委顿在轿子里,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略低着头脸上还带着血迹。
黄夫人带着众人赶紧迎上前去,一时之间“侯爷”之声不绝于耳。
林森在旁说道:“这荫廷侯倒是很命大的。”
他仿佛遗憾黄夫人没有成为美艳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