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傲然道:“难道我怕他吗?”
“你自然不怕,若是他顺从,你便能利用他拉拢你跟西南各州的关系,如果他反叛,你秦王殿下自然可以将他诛灭,顺势成为名正言顺的西南王。”瑞王毫不留情一语道破:“不管如何对你来说都可谋利。”
赵景华长长地吁了口气,声音低沉,很缓慢地说道:“你非要说的这么绝,算的这样清楚?”
瑞王道:“要是三哥没有自己的私心算计,我又何必这样。”
“好吧,”赵景华抬手在额头上轻轻地一扶,“我问你一件事。”
瑞王沉默。
赵景华道:“倘若在太子殿下登基之后,他要对我下手,将我除去,你会怎么做?”
瑞王哂笑:“你怎么会这么问?太子不会做这种事。”
“他现在还不是皇帝,你怎么知道他当了皇帝后会如何?就算他没有,他身边那些文武大臣呢?你是在京内的,你难道没听说过?不止一次他们想太子谏言,要削我的兵权!”
瑞王知道这是真的,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太子未必会听那些人的话,而且……在他看来秦王的势力太大了,若是能适当地削点兵权,反而稳妥。
“你就是不想放权罢了。”瑞王回答。
赵景华道:“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
瑞王问:“不敢?不能?”
秦王赵景华仰头思忖了片刻:“还记得二哥是怎么死的吗?”
瑞王微微一震。
赵景华说道:“当初端王在的时候,人人称誉,他跟太子的年纪差不多,端王世子比皇太孙还大一岁,那会儿宫内传扬的是什么?你总该清楚,都说皇上更喜欢端王。但是那么巧,端王就得了病,你真相信他好好地就病死了吗?”
那时候瑞王还小,那段记忆模模糊糊,因为让人不愉快,便下意识地不肯去想。
赵景华道:“你今日当面质问我有没有害过世子,那你可敢当面去质问太子,他有没有害过端王?”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污蔑太子殿下!”瑞王不假思索地喝止,又厉声补充了一句:“我很知道他绝不会!你也不必挑拨离间。”
赵景华道:“好吧,他是不会,那么皇后呢?我再问你,要是我被削了兵权,你能保证我全身而退吗?还有跟随我的那些人……对了,提到这个,周琴北的父亲镇国将军为什么死,你知道吗?”
瑞王打断了他:“行了,别说了!那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