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姐,你们知不知道姐是谁啊!”
“该死的小兔崽子,你们竟然如此欺负老人家,哦——我美丽的秀发!啊——我的美宝莲高级假睫毛!该死的,我一定要你们好……唔唔唔!”
一阵儿鸡猫子鬼叫声中,十字架上挂了一整夜的家伙终于被“取”了下来。
麒麟的猎人们被那杀鸭子似的叫声,震得一个个大皱其眉。
阿郎看了眼远处,那间还沉浸在清晨的宁静祥和气息中的大宅,朝一同前来的方臣打了个眼色。
方臣也阴差阳错地成了阿郎的半个徒弟,彼此都是忠心为主的性子,这眼神儿一交流默契立生。方臣顺手将揉了一大卷胶布,就塞进了“姐”的嘴里,终于消停了。
押进大屋时,厅堂里已经端端摆好审讯的阵仗。
卫东侯抱着语环已经下楼来就餐,这会儿正一勺一勺地喂食中,瞧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某颗人形粽子都哆嗦了一下。
但这一转头,又瞧见另一对本应该在温暖被窝里享受“性福的新婚之夜”的新鲜小夫妻,竟然也端端在座,足可见头日婚礼上的捣乱事件性质有多么恶劣了。做为婚礼的正主子,怎么也得出面过过场。
当然,这个时候的人形粽子已经套上了人模人样的衣衫,以免女士尴尬。
前后被两“小兔崽子”不带正眼的冷眼,刺得很是激动,又挣扎了起来,咿咿呜呜地叫嚷着什么也听不清楚,甚至还动用了点残存的特殊能力,但刚出手就被阿郎和方臣齐齐秒杀,一败涂地,更形狼狈。
女人们瞧着难免心生恻隐,小脸变了色。
织田圣不以为意,掩住了小妻子的眼睛,一只大手温温柔柔地抚着妻子的背,做安抚状。心想,要不是为了这老变态,他和老婆现在还躲在窝里数小绵羊。低头间,看着怀里初经人事的小妻子,小脸粉粉红红,眉宇间仍是一片羞涩状,大男子情绪就特别膨胀,眼神也温柔得更比三月樱花,盈然欲滴。
他这厢有多温柔,抬头时投向老变态的眼神,就有多冷冽残酷。
最终,还是看不过去的语环,扯了扯卫东侯的袖子,卫东侯才给方臣打了个眼色。
方臣拧了下眉头,上前一把抠掉了人形粽子嘴里的胶布团子。
“咳咳咳,咳咳……你们这群不孝,咳,龟,孙子……咳咳,气死你爷爷我,咳咳……竟敢这么对待老人家,你们,咳,懂不懂敬老尊贤哪!咳……”
在一串猛烈的咳嗽声里,老变态的怨叙毫无威赫力,只有那两双被冻得通红的眼神儿,有点儿杀伤性。但这些也被两个端坐上位的男人们,秒杀干净了。
语环见那分明保养得细皮嫩肉的老人家,咳得呕心沥血的模样,着实不忍,又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让人端点儿润喉的汤水来。
水还没端来,老变态浑身一震,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周人立即阻拦。
老变态指着卫东侯的鼻子就骂,“小猴子,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我可是你泰山大人屠征请来的专家中的专家,你竟然这么对我,回头我一定让你们悔得肠子都发青发霉,咳咳咳,永不超生!”
这话是杠杠的强悍啊,但若是去那个在空中不断挥舞的兰花指,软绵绵的声调换得更粗猛钢强一点儿,相信就能在众人心里留下强有力的震撼效果了。
男人们额头一跳,纷纷转头捂嘴。
女人们表情也僵了一僵,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恰时,佣人送来的润喉汤水,语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位,咳,先生……”
老变态兰花指一扭,就纠正道,“叫姐姐!”
语环要不是被卫东侯紧紧抱着,肯定倒塌,额头挂着大汗,接道,“姐,姐,您要不先喝口汤润润喉再说……”
兰花指又是一颤,老变态就乐呵了,毫不客气地、几乎是用抢的夺了佣人手里的碗,卖相颇为粗鲁地咕咚几口就喝下了热汤,顿觉通体顺畅无比,看向语环的眼神儿都荡起了波浪,“哎呀呀,还是咱们姐妹疼人。这一个个的臭男人,没一个好心的东西。小环环,来,让姐姐摸摸……”
哐啷一声碗碟碎响,满室寂静。
卫东侯的脸色瞬间黑沉到底,沉声怒喝,“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他这一骂,那竖着兰花指还带了点儿笑容的人间绝色,瞬即大变,额头明显抽搐得冒起条条青影,反喝,“卫东侯,你有胆子再骂一句试试看!”
卫东侯此时更是经不起的激将,就骂,“老东西,你绑架我老婆搅乱婚礼在先,我们没抓你送警察局已经对得起你了;你还屡次三番地想非礼我老婆,你真当爷们是死的啊!你信不信你再口出狂言胡说八道一句,爷儿就让你去阿尔卑斯雪山玩玩极地雪崩的快感!”
这样的威胁,显然不是信口开河。
老东西突然一笑,兰花指一撩长发,火红的发色光泽尽显,仅是一碗热汤就让他重焕新颜完成了自我恢复,气势十足地瞪着卫东侯,慢条斯里地道出,“卫东侯,小环环怀孕已经五个月又一周半,却像人类已经身怀六甲十月临盆的模样。最迟再有两周半,这两小鬼就要呱呱落地。虽然你们之前的工作做得不错,让小环环撑到了现在。
不过,这两小恶魔却是初代和二代基因的组合体,不稳定因素、和可塑造性极大,危险可大得很。头三个月,他们身体的急速生长,就几乎耗尽了母亲的精气血,而这最后两个月,同人类的发育大大不同,他们的大脑智力全在这个阶段形成,若一个弄不好,那就成了真正的小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