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乔岳英朗的面庞,拒绝的话半晌也未说出口。
贺之漾装出烦躁的样子道:“趁现在我还有点耐心,你快走吧,夏天快到了,今天的事儿我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
贺之漾深深觉得自己宽宏大量,结果乔岳一心想要上前讨打:“如今只是初夏,再过两日夏天来了,叮人的蚊子恐怕更加防不胜防呢。”
贺之漾:“?”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嚣张且意味深长呢?
贺之漾咬牙切齿:“你究竟想要如何?”
乔岳轻轻弯起唇角。
他虽向来跋扈,但也深知此事要两情相悦,否则也无甚趣味。
但他想起贺之漾挺身而出时的孤注一掷,想起二人亲吻时某人发烫的耳尖和以往的种种迹象,心里越来越清晰的明白,某些人只是嘴硬罢了。
若真的毫无心动,依贺之漾的脾性,自己又怎能真的亲到他!
那自己为何不能再稍微逼迫一下呢?
他心疼贺之漾,不会如何难为他的,只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想,也许再悄悄紧逼着,反而能让贺之样看清自己的心意。
乔岳挑眉道:“还能如何?我说过的,当你小情郎而已。”
贺之漾又要被气笑了,这是而已的事儿吗?他抿唇道:“我要不起,你也别每日拿我寻开心了,你不是刚升了镇抚,怎么看着天天还是挺闲?”
乔岳东想西想,变着花样套路自己,这一看就是工作量严重不饱和。
乔岳听贺之漾这么说,眸子反而一暗:“我当日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
贺之漾不自然的移开眼神,乔岳当日说的话真情实意很是动人,至今还在他耳畔打转,他又怎会不晓得。看着乔岳的模样,忽然心里就心疼起来。
乔岳却不再开口,静默的跟在贺之漾身后。
贺之漾心里也七上八下,他习惯了和乔岳吵吵闹闹,每次磨完牙回去,唇角的笑意都经久不散。
好似这么对峙着,辩论着,就有享不尽的趣味。
可他却渐渐忘了,一次次的对峙背后,是他在一次次推开乔岳。
这对乔岳未免太不公平,一个人默默喜欢自己那么久,自己却冷嘲热讽着花式拒绝。
即使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平常也总是互怼,但此事不同以往,乔岳心里还是会失落的吧?
捧着真心的人该得到温柔的对待,可乔岳喜欢的偏偏是自己。
贺之漾只觉得头大,他放惯了狠话,却从不晓得该如何谈恋爱,更不晓得如何说些甜蜜的情话。
他喜欢放狠话,若是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是放很多狠话和屁话
就像对乔岳这样?
明明被偷亲的人是自己,贺之漾非但不生气,还忍不住开始心疼乔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