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死里逃生的李冀也愣了半晌,等贺之漾走回座位,才如梦初醒:“……方才那句话真的是漾哥说的?”
他想不通……他家校霸为何会拿自己和小倌比样貌?还计较胜过的那两分?
要知道以往漾哥只在意打架狠不狠,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模样啊。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都想起了前几日贺之漾在课上笔走龙蛇的模样,以及……藏在桌下的情信。
看来流言可信,漾哥心里是真的有人了。
看见隔壁冒出个外貌出众的男子,竟不顾忌是谁,都想要一试高下。
害,陷入情情爱爱的人,头脑总是容易发热。
“漾哥,你别在意。”李冀落座,笑嘻嘻的凑到贺之漾那边:“我是每天都能看见你,才会挤到窗边去看那人寻个新鲜,漾哥你放心写,你肯定能心想事成。”
贺之漾不耐烦的扭过头去,只想拿书把他嘴堵上图个清静。
“至于窗外那位,都一周了,他还没拿下锦衣卫呢。”李冀拼命的靠嘴赎罪:“要是我漾哥出马,一封写好的情书递过去,那锦衣卫肯定从了。”
“谁他妈给锦衣卫写?”贺之漾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我怎么可能给人写情书?让他写遗书差不多。”
李翼这才觉得类比的不恰当,干笑了两声识趣的赶紧闭嘴。
冯境和霍尧把头埋在臂弯里,才强忍着没笑出猪叫。
……
贺之漾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坐在课室后头。
他这几日又出钱又出力,什么也没落着,倒是成全了乔岳被人眼红艳羡?
就连那春波楼,名声都比之前响亮了几分。
不过既然正主畔君都出现了,连国子监都议论纷纷,想必锦衣卫那边儿也不太平。
会不会乔岳已经惹上麻烦了?会不会已经被揍得鬼哭狼嚎了?
贺之漾微眯双眼,脑补着乔岳忍屈受罚的场景,唇角忍不住上翘。
然而锦衣卫处仍然风平浪静。
他们传递情报负责办案,本就知晓轻重不爱多话,又暗中得知那小倌是冲着乔千户来,不知底细,更不会多说此事以免泄密。
只有庞瑛展开情信扫了一眼,冷笑着放在了桌案上:“你瞧瞧这信,每日一封还挺准时,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拿我们取乐?”
乔岳语气冷淡:“不必张扬,明日找两个人把他拖走就是。”
他年岁渐长,特别是十九之后,轻易不愿在这些微末小事上费心思,只想快刀斩乱麻。
庞瑛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不过送信之人毕竟是向我们示好,要是把人赶走,会不会寒了谁家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