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比乔岳还靠不住!
“漾哥。”贺之漾懒得理他们,但同窗闹事也要找人领头:“这是我们写的檄文,您过目,看看还成么?”
贺之漾扫了一眼,提不起劲儿:“成,怎么?你准备去念给他们?”
“那倒不是。”同窗转转眼珠狡猾道:“这不还是让漾哥想个法子,该如何让更多人知晓此事。”
贺之漾心里微微一动,先帝在位时曾打压过锦衣卫,究其原因,还是锦衣卫滥杀无辜民间怨声载道,皇帝才顺水推舟限制了厂卫权力。
大鸣朝的不少案子,都是在民间沸沸扬扬之后,长官才不敢轻视,从而公正判决的。
这和现代事儿闹大了有关部门灭火是一个道理,贺之漾心念微动,觉得也可以试试这路子。
毕竟眼下也无更好的法子。
贺之漾挑眉道:“好说啊,国子监校门口就是集贤街,不少官员下朝都会路过,你把这诗贴那里,定然能被不少人看到。”
同窗受了伯府家的小少爷指点,相视一笑,放心的欣然而去。
漾哥向来讲义气,要真出了事也自有他顶着,他们只需放开手脚去做。
他们早对锦衣卫一腔怨气,如今能一吐为快,自然诗兴大发文思泉涌,半日时辰,已经有不少人写了讽刺的诗文。
他们心里有数,没有指名道姓,而是意有所指,指桑骂槐。
乔岳人在锦衣官校,脑海中却时不时想起贺之漾独自站在府邸的画面。
余察察说他为此事抹眼泪了?
肆意飞扬的小狐狸在受委屈啪嗒嗒掉眼泪,黎霄今日却满面春风得意。
乔岳眸中闪过冷意。
他不愿违逆父命,但不提贺之漾,只为了清除锦衣卫的败类,他也忍耐不住的想要插手此事。
乔岳垂眸,思量着如何去东宫游说。
两个时辰后,锦衣卫散学,乔岳知会了庞瑛,二人一起大步走出官校。
庞瑛正准备策马赶往太子府,到了街口却怔住了。
百姓成群结队,围着街口的照壁,伸着脖子仰望贴的大大小小的纸张,悄声指指点点。
“这诗是什么意思?又是鹰又是犬的,是行猎的么?”
“你懂什么,这是在暗讽,我看是在说锦衣卫!”
“啊!锦衣卫……你悄声吧!别乱说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