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擦着手上的草莓汁,“我也不知道。”
王于漾不知想到什么,叹息着抬手捻了捻眉心。
“叔叔,虽然我不知道老大是怎么了。”熊白严肃的说,“但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的午饭没着落了。”
王于漾说,“你上去。”
“叔叔,我觉得应该你去,老大能认你当哥,”熊白马屁啪啪拍的非常响亮,“那一定是你出类拔萃,卓尔不群,魅力非凡,心善人美无人能敌。”
“……”王于漾扶额,“好了,去吧。”
熊白有种临危受命的感觉。
王于漾说,“给他洗点水果带上去。”
“叔叔你不知道么?”熊白挠挠头,“老大不喜欢吃水果。”
王于漾心说,那孩子总是心口不一,太不诚实,我怎么会知道。
熊白正经的时候话不多,有一点内敛,譬如现在,就安静的吸着二手烟,很乖。
周易抽着烟,“小白,你想要家吗?”
“家?”熊白懵逼了会,实话实说,“没有过,不知道什么样。”
他们这一行,都是孤儿,弃婴,没有家,只有一条命,拿命换钱,换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事实上钱越来越多,生活却怎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因为一直在漂泊,脚下是尸骨跟鲜血,脖子上挂着刀。
随时准备去见阎王爷,没有一刻真正的安心过。
周易低头看指尖燃烧的烟,问出第二个突兀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某个谁?”
熊白下意识点点头,“有啊,多了,我睡过的我都喜欢。”
周易的面部肌肉一抽,“那不叫喜欢。”
“怎么不叫喜欢?”熊白不认同的皱鼻子,“炮友也是建立在喜欢的基础上。”
周易,“……”
静默片刻,熊白摸了下鼻尖,小声说,“老大,其实我知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我们这种人,没有命跟时间谈感情的。”
“有好感,模样长得让自己喜欢,又志同道合,会来一次身体上的交流,要是非常喜欢的,就多来几次,或者稍微长久一点。”
“怎么都不会牵扯到情情爱爱上面去。”
“那种东西太耗时间,又太脆弱,要小心翼翼呵护着,而且会成为软肋跟弱点,极容易给自己带来痛苦跟伤害,不值得去慢慢了解,接触,再去投资。”
周易揉着涨疼的太阳穴。
熊白小心翼翼试探,“老大,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周易沉默的可怕。
“我没谈过,不懂的啦。”熊白嘟囔,“反正我是觉得解决生理需求可以,简简单单的,各取所需,感情不能谈,复杂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