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冷嗤,一边拆着我的床笠一边说:“就你那几本破书,还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晒么?”
我将陈医生赠我的竹简工整放到地砖上,弯腰那瞬,看见陈医生开着车回来,我生怕他瞧见我,忙的躲到了屋内。
妈妈见我诡异,狐疑一眼:“做什么?”
我摇头,心虚的拿起一个枕头拆枕套:“没。”
“瞧你心虚的样。”妈妈不曾给我蒙骗。
“哪儿心虚!”我反驳,怒地将枕头一扔,气哄哄下楼了。妈妈见了我这副模样,在我背后好一通唠叨,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我踏入一楼时消失了。
陈医生从大门拐了进来,瞥了我眼,问:“吃早饭了没?”
声音格外哑,大概又是一夜手术的战果。
我摇头:“刚起,将书晒了。”
他点头,将一袋小笼包递给我:“学校旁边的,你最爱吃了。”
我惊喜的接过:“你怎么跑这儿去买了?那么远。”
“路过。”他说。
我也没有多深究,抱着小笼包进了餐厅,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吃的特香。陈医生不爱吃小笼包,他总说里面的汤汁难伺候,一不小心就掉衣服上。以前夏天的校服是纯白色的,沾点油渍就洗不干净了,大抵是陈医生终究会成为医生有缘由的吧,看他那洁癖的模样,准是个当医生的料。
“明天有空吗?”他忽然问我。
我抬眸看他:“怎么?”
“有活儿。”他说。
我笑:“什么活?吃力吗?”
他笑着点头:“挺费力。”
我咬了口包子:“只要别让我生孩子,干啥都成。”
陈医生笑了,一手掩着脸,像是没眼看我的模样。
次日,我们去了家具市场,原来陈医生要开始挑家具了。
“喜欢什么颜色?”他指着两种颜色的书桌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