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有那么好笑?
“那我跟陈夅商量一下。”
我特意在妈妈面前喊了陈夅的名字,没有用陈医生这个代称。妈妈点了点头:“你们夫妻俩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那要找个时间让陈夅回一趟乡下,跟小姨他们吃个饭吗?”
我再次重复陈夅。
妈妈点头:“也可以。”
面对我的试探,妈妈一派如常。
这次,我死心了。
他是陈夅。
可我爱他啊。
不管他是陈夅还是陈帜,我爱的那个人是陈医生啊。
尽管以前的记忆驱使着我的情感,可在我最最最深刻的记忆里,他是陈医生,为了我从北京调职回来的陈医生,孤独无助时候会扑在我怀里的陈医生,亲吻时会让我心跳加速的陈医生。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大概是六月中旬的时候,我问陈医生:“你想离婚吗?”
他怔了怔,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思忖片刻,他反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想离婚我们就离婚,如果你不想,我想去度蜜月。”
我非常坦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度蜜月?”他非常怔愕,大概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的思维会如此跳跃。
我点头:“我们结婚了,没有仪式,不能没有蜜月吧?而且你说过,别人有的,不能缺我。”
他像是才缓过神,说出来的话仍然带着不可思议:“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
“蜜月。”他跟我确认,“和你结婚的人,是陈夅。”
“可你也是陈医生啊。”我歪了歪脑袋,并没有他想象的忧心忡忡,“是我喜欢的陈医生,是我想要嫁的陈医生,是我想要共度余生的陈医生。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想要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想离婚,我也同意,等哪天我记起来了,不再搞混这些记忆了,我对你的感情依然如初的话,我们再结婚也可以。”
“那可不可以这样呢。”他说,“我们不离婚,等你记起来了,或者不再搞混这些记忆了,你对我的感情变了,我们再离婚?”
“也可以。”我看着他,再次重申,“可这对你不公平,你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哪里不公平?”他问。
“因为我很有可能会不爱你。”
在他的日记里,他反复强调着,我不爱他。
“可现在你想要共度余生的人,难道不是陈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