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闪闪亮亮的,像是在发光。
李渡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好吃。”
说完,他就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老,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可不能在猥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如锦的心情显是很好,“府医说,你这几天饮食要清淡,不可吃得油腻,若能多吃些豆腐,有助于你病情恢复。”
她笑嘻嘻道,“既然好吃,那你再吃点。”
府医……
李渡藏在袖子里的小拳拳捏得紧紧的。
自己素来温和,对属下十分宽厚,时日久了,便把这些家伙养得无法无天了,还真以为他是只好摆弄的小猫咪了吧?
看来,是时候该好好肃清一下这股欺负主上的歪风邪气了!
用完了膳,趁着晌午天气晴暖,如锦还让蒙恩将张藤制的躺椅搬到廊下,逼着李渡晒了会太阳。
“这会儿没有风,你若是困倦可以睡一会,我去帮你拿条盖毯。”
她刚要转身,却发现袖子又被拽了住。
李渡望着她,“我不困,你陪我说说话。”
如锦“噗嗤”一声笑了,“那我也得进去搬个椅子坐啊!”
怎么也是个长辈,哪有他大摇大摆躺着,她却像个小丫鬟似的立着的道理?
她从门口拖了一张小杌,摆在李渡的躺椅旁边,然后坐下。
“你想同我说什么?”
李渡的目光微微一动,“你上次说,不想要和靖宁侯世子的婚约了。”
与她有关的事都很重要,但这一件是他最想知道的。
如锦毫不在意地笑笑,“对呀。”
大侄子都把老底交代给她看了,可谓坦诚,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她也不想瞒他。
这么直接了当,令李渡心中生出几分意外和窃喜。
“为……为什么?”
如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还需要问为什么?那肯定是我不想、我不愿、我不要啊!”
“萧煦……不好吗?”
如锦无奈极了,“他好不好,和我愿不愿有什么关系?”
也难怪大侄子年过三十了,都无甚桃花运,就看他这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的傻样,若没有人点拨,怕是得打一辈子光棍。
罢了,身为唯一能真心实意为他考虑的长辈,她就勉为其难教教这个傻子吧!
她认真地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说,是不必征询孩子的意见的。但在我们大乾,哪怕世家联姻,也总会让孩子们先相看一番,然后再做定夺。李渡,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