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要好好地解释,但又禁不住啜泣起来说:&ldo;这是在……医院……楼顶……铁丝网……&rdo;我讲的话几乎没人能听得懂。
&ldo;妳绰号小笑,妳不觉得不适合妳吗?我看妳比较像小泣吧!&rdo;
迪诺讲了跟我朋友一样的话,然后从我手中拿走绷带,稍微打开之后,从我的脸颊开始缠住我的眼睛部位。
才不是这样的咧!不过不只我的泪水,连鼻水都快被纱布吸干了。
算了,再洗一洗还给他好了。用力擦了擦鼻子,纱布触感很好很舒服,我就把绷带压在脸上,一动也不动。
11 仪式
眼泪流完之后,我就把&ldo;绷带俱乐部&rdo;的事说明给迪诺听。
他的表情又惊讶又开心,然后回答:&ldo;真的吗?那不错啊!&rdo;
我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就是因为一开始在受伤的地方缠上绷带的话就能释怀这件事,是迪诺让我体会到的,所以想请他当俱乐部的部长才过来的。
然后他就回我说:&ldo;那么说的话,我可就要收点版权费喽!因为妳们也认定绷带俱乐部的概念是我发明的对吧!所以我就可以拿到像是著作权费之类的吧?&rdo;
这就是迪诺猪头的地方。
我跟他解释说这跟钱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结果他还继续说:&ldo;没办法,那只好跟我接吻……不,跟我上床来补偿了。一次就好,那我就妥协。&rdo;
你发什么神经啊!你才十七岁而已,不要用那种色老头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居然会在这种人面前落泪,心里面感到后悔不已。这跟在讲述他想站在那些受苦的人立场,并了解他们心情的他,判若两人。
结果他居然又回说:&ldo;我看啊……妳其实也想了解那方面的事吧?&rdo;
你真的很低级耶!真是不敢相信。你一定会下地狱的!丢下这句话,正想要掉头闪人的时候,他就说:&ldo;等一下,那至少我们做个朋友嘛!我来当俱乐部的第一代总执行长,请多多指教啦!&rdo;
真是够了,搞到这种地步,我才不要什么俱乐部咧!我要解散。
我上了岸,于是他死命地在后面追着我,双手合十对我说:
&ldo;我当一个检球的小弟就好,就算是见习生也好,入会费我也会加倍付的。让我加入吧,代官大人(江户时代的地方行政官)。&rdo;
看他苦苦哀求的脸,就像是被责骂的小孩子一样,让我禁不住地苦笑。本来想要狠下心的,结果还是心软地原谅了他。
不过要成为俱乐部的一员,还是得先经过丹绪和基摩的允许。
跟他们联络之下,结果两个人都因为对于&ldo;井出野辰耶&rdo;的事迹没有很好的印象,所以抱着警戒心。
虽然我觉得为这色老头辩护有点生气,不过在打工的午休时间跟他们解释其实迪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后来还是姑且接受他的加入了。但有一个附带条件,就是为了更了解迪诺,将举行一个加入会员的仪式。
丹绪说:&ldo;想一想,这样好像变成是三个人在举行仪式喔。&rdo;
换句话说,大家都互相坦诚所受的伤,而且也都让自己的好朋友帮忙缠上绷带。
我就把现况用简讯告诉迪诺。原本怕他自尊心太高,担心他可能会拒绝,不过他还是很阿莎力地回答:&ldo;我知道了&rdo;,最后决定在星期六的下午骑脚踏车到车站前集合。
当天很不巧地下了场雨,不过当时的我们觉得那么一点雨不算什么,也觉得有点阻碍的话反而会让我们之间的情谊更坚定,大家也都赞成照常举行。
我穿着丹宁裤和运动长衣、雨衣,站在车站的大屋檐下。丹绪也穿得跟我差不多,基摩穿着棉裤搭了一件t恤、棒球外套,也套上一件雨衣。
结果最后出现的迪诺,全身的打扮让人完全搞不懂……黑色的西装加上黑色的领带,而且还戴了一顶白色的针织帽来盖住他的光头,不过都没有穿任何雨衣。
丹绪她们是有点被吓到,而我则是用早已习惯他作风的心情骂他:&ldo;你那是什么打扮啊?穿成这样干嘛?&rdo;
&ldo;没有啊,我觉得这算是一种丧礼啊,不是要来吊慰自己的伤痛吗?&rdo;
我把丹绪和基摩介绍给他认识。迪诺紧抱着基摩说:我的朋友呀!而且还想亲吻丹绪的手背,不过被丹绪慌张地甩开了。
在迪诺的引导下,我们开始绕着市区。早上的大雨渐渐转弱为毛毛雨,视野变得比较清楚了,也不会因为水滴在脸上而觉得不舒服了。
车轮走过稍微积水的路面时所发出的摩擦声,加上跨过水面的流线型脚踏车,感觉自己好像变了身一样,心情自然而然地兴奋起来。
背对车站往东南方飙,穿过住宅区之后,眼前都是教堂或福利工会等建筑,到了一间基督教幼儿园前面,迪诺把脚踏车停了下来。
听他说这间幼儿园是出了名的严格,他们家是净土真宗的门徒,但他的母亲却大老远的把他送来这里上课。
我一边望着星期六午后人烟稀少的幼儿园庭院,一边问着:&ldo;所以你是因为被迫到这么远的幼儿园上课而受到伤害?还是因为幼儿园管教太严格了?&rdo;
于是迪诺摘下针织帽,一副不甘心似地槌着包围整个庭院的铁丝网。然后说:&ldo;比这个还要严重。这间幼儿园星期日因为有弥撒,所以没有休假。星期日早上有在播&lso;烂拍子战队&rso;,害我都不能看,我还为此号淘大哭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