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一脚踏上侧壁旋身而出,长剑呼啸,刺入独吉鹘补肩头,旋即一挑,飞身出掌,独吉鹘补被他一剑一掌重击,猛地撞上山壁,&ldo;咚&rdo;的一声沉响,随后很快又站住。
萧执沉声道:&ldo;这一剑是为了八方台那次。&rdo;
独吉鹘补却毫不在意,仿佛没有痛觉,喘着粗气狞笑着道:&ldo;你是为他鸣不平?不过照看那小杂种几天,当真是有情有义……&rdo;
萧执不理会他,随即抬臂,沉水剑划过一道弧光,昏暗的山隙内血腥味蔓延,剑锋直出,独吉鹘补以弯刀相别,剑身却堪堪擦着刀弧划过,发乎出&ldo;刺啦&rdo;的鸣响。
萧执倾身一刺,独吉猛地踏壁凌空一旋,却未防萧执腰间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回转一跃,沉水剑深深刺入独吉腿间,几乎对穿。
独吉立刻后退一跃,落在地上险些摔倒,手中的大克伦弯刀支在地上,恨恨道:&ldo;萧执,你疯了?&rdo;
萧执开口,字句清晰:&ldo;这是为了昌煜到库尔莫岭的一路。&rdo;
又冷冷打量他片刻,说道:&ldo;留你一命,待他日后亲自来取,若他有什么闪失,必把你变成废人。&rdo;
随后转身离开,翻身上马,在凛冽的朔风中离开了峡谷。
这几日里,重逸按照寻来的方子给期思治疗心脉,已经好得差不多,总算了了一桩隐患。
期思与元酀、阿思古和重逸到了云内州,低调而来,在离官驿较远的一处宅子落脚。
送信的人说萧执这几天出去了,没敢把期思的消息告诉萧执手下。裴南贤一直没离开过官驿,但时不时有人来找裴南贤。
昨天傍晚,裴南贤似乎在屋子里与人相谈,但未见那人踪迹,今日裴南贤更是一整天没出门,像是屋里住着什么人一般。
期思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又想起陆应秋叮嘱过他,裴家与虞珂母亲的死或许有关,心里蹊跷。
阿思古要派人去打听,期思却拦下他:&ldo;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rdo;
元酀便陪他去官驿打探,阿思古和重逸留下等候萧执的消息。
元酀和期思带着几个随从到了官驿附近,期思一身随从的服饰,脸上被重逸收拾了一番,面目如同普通的羌人少年。
元酀进了官驿,跟官驿的驿使说了些什么,随后吩咐侍从等他。
驿馆内的神影卫几乎都被派出去办事,萧执也不在,唯有裴南贤天天守着,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元酀直接上了楼,期思敛首混在几个随从间,一个侍从跟驿使说了些什么,期思和两个侍从便去了官驿后院里。
期思闪身进了后厨,按照阿思古说的方位,穿过屋子来到驿馆的楼侧,此处正好能瞥见裴南贤房间的后窗。
元酀敲了裴南贤的门,裴南贤很快过来开门,打量了元酀,笑着道:&ldo;殿下,怎么来了这里?&rdo;
元酀客气地笑笑:&ldo;裴大人,我听说您和萧执来了大凉,有件事要找萧执,但他的手下说他几天没回来,只好来问问您。&rdo;
裴南贤始终半开着房门,元酀看见他身后房间的地上有些许血迹。
&ldo;殿下却是找错了人,萧大人行踪神秘,我也不好打听,不过都是为我们陛下办事,过一会去问问,有了结果便给殿下传信,如何?&rdo;裴南贤几句想要打发元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