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警方在拦下第一辆车之后看了一眼,就大开方便之门放行,而且敬礼目送,完全没有对后面的车再逐一检查的意思。
现在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就算追,也很难追得上了。
加雷斯立刻就炸了,被一天的匪夷所思折磨到现在,就连惯常不动如山的他都接近了情绪失控的崩溃状态。
他冲过去对警卫咆哮,愤怒得像祭坛上忽然复活的魔神。
&ldo;为什么不检查那些车?&rdo;
警卫不认识他,却完全被他冒着火焰的眼神给镇住了,犹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汇报:&ldo;那是摩洛哥公主的车队。有皇家贵宾特别通行证,公主陛下就在第一辆车上。&rdo;
&ldo;摩洛哥公主?&rdo;
越来越多的人牵涉进去了,事情当然也就越来越复杂。
但对涂根这种天生就是警探的人来说,这一切似乎开始真正好玩起来了。
他完全被激活了,如果l城的警察局同事这会儿看到他,可能会不敢相认。
&ldo;为什么摩洛哥公主会突然在这个地区出现?&rdo;
宾格的功课做得很好:&ldo;她不是突然在这里出现,摩洛哥公主每年这个时候都到阿姆斯特丹度假。&rdo;
涂根毫不动摇:&ldo;这么巧?奇武会每年这个时候开董事会,摩洛哥公主就每年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rdo;
宾格一怔。他的反应落在了涂根眼里,就像敏锐的猫抓住了毛衣上一个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线头。
要把毛衣复原成一个线团,就从这么一个小小的突破口开始。
&ldo;谁在幕后推动你们调查奇武会?又是谁给你们钱投入这些围捕和行动中的?&rdo;
他沉思了大约十秒钟,然后问宾格,盯紧了后者的眼睛,问得轻描淡写,但又不容置疑。
加雷斯在一旁站着,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之色。宾格咳嗽了两声使自己保持镇定,刻意从容地说:&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涂根耸耸肩:&ldo;基本的逻辑。&rdo;
他指指加雷斯:&ldo;欧洲最高级的安保公司。&rdo;
手指移向宾格:&ldo;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别行动组。&rdo;
&ldo;十年前我为国际刑警组织工作的时候,你们的经费就紧张得捉襟见肘,这几年经济衰退,各国预算都在大幅度下降,b组不管怎么特别,也不可能拿得到那么多钱找加雷斯这样的专家来为自己充当顾问。&rdo;
他扬扬手里的平板电脑:&ldo;更不可能一次雇佣这么大规模的精英雇佣军团展开行动。&rdo;
这时候宾格才算是真正承认,为什么他的上级说涂根也许是唯一能够帮他们忙的人。
他外表土里土气,平凡无奇,但他能看到事情的实质,一针见血,毫不被纷繁的现象扰乱视线。
&ldo;所以,谁是金主?&rdo;
宾格叹了一口气,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其中有一叠以传统手法冲洗的照片。
涂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宾格明知故问:&ldo;那么,您认识他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