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在他的计算范围内啊!
叶听江疑惑:“什么婚服?”
鸣筝听得他们俩都一头雾水,也没那么肯定了:“不都说扶烟在外门赔出去了你们大婚的婚服吗?那一身红衣灵布织就,华丽异常……”
沐吹寒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对上鸣筝的目光,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得肩膀一颤一颤。
他都不知在临仙宗内传流言,还能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收获。
叶听江也知道误会在哪了,澄清道:“并非如此。红衣是扶烟自己的,那日我们不过初见。”
鸣筝敏锐地抓住了重点:“那你的意思是,初见那日,你就将他送进了外门?”
叶听江颔首:“若要这么说,也没错。”
鸣筝了然点头。她这个师弟入门几百年,都还没往临仙宗带过一名弟子。扶烟显然是不同的,就算那红衣不是婚服,叶听江也迟早会整出一身婚服来。
她好奇地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叶听江一时语塞。既然要为扶烟保守五阴融心的秘密,他就不能如实告诉鸣筝初见情形。
但他从不打诳语,所以一直沉默着。
好在沐吹寒接上了话,楚楚可怜,连羞带臊地编了一番英雄救美的故事。
鸣筝听得极为入迷,连连点头。
沐吹寒这个说书人也极尽所能,补充了许多并不存在的细节,绘声绘色。若非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叶听江险些就要信了。
等到听完那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鸣筝已经坚信了她师弟与少年乃命定的缘分,拉着沐吹寒的手,问道:“什么时候打算过了明面?我知晓下月有不少好日子,宜嫁娶……”
沐吹寒红了脸不说话,叶听江忍不住打断:“师姐,我只当他是弟子。”
鸣筝一拍大腿:“好啊,弟子也好。不如下个月的试炼你先收他为徒。眼下成婚确实太仓促,不如培养数年感情,再行大礼。”
沐吹寒已经快要将暗喜摆到明面上了。他这算是得到了叶听江亲友的支持么?
叶听江只觉焦头烂额:“我没有那种心思。”
鸣筝自然不信。但她也知道叶师弟脸皮薄,不好逼急了,于是转移话题道:“我可还听说,扶烟得你指点,天生就是习剑的料子!”
沐吹寒心里一紧。他原就是仗着叶听江不知道他在外门所作所为,才敢肆意假装愚笨。若是鸣筝将他在外门教人练剑,还赢了莫骄的事抖出来,他在叶听江面前可就不知如何收场了。
他赶紧道:“鸣筝长老谬赞了,我资质愚钝,这些话想必是外门看在停云君的面子上说的。”
说完他偷偷去瞟叶听江的神色,看到他没起疑心才松了口气。
叶听江经历了“婚服”的误会,鸣筝说十分他顶多只当一分听,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大概是误传,我此前并未教过他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