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早,今年过年也早。&rdo;江盛祠说。
陈星河点点头,喝着红酒,盯着窗外看。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也不知道他妈在干什么。
陈星河发了一会儿呆,江盛祠侧眸看着他:&ldo;你在想什么?&rdo;
陈星河侧目瞥他。
四目相对片刻,陈星河眼珠子&ldo;滴溜溜&rdo;一转,笑道:&ldo;祠祠,马上又要老一岁了,你有什么新年愿望,给哥哥说说看,看哥哥能不能满足你。&rdo;
江盛祠看着他,笑了声,目光瞥到窗外,端起热红酒喝一口:&ldo;……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rdo;
陈星河闻言与他碰了碰杯:&ldo;那就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rdo;
外面下着雪,陈星河跟江盛祠靠在一块,坐在围炉边烤火、喝酒聊天,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有点想妈妈了,陈星河做了小时候他妈离开时的噩梦,梦到他追着他妈的车子跑,梦到车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欧诺个,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陈星河被睡梦中自己的哭声吵醒。
睁开眼,眼角有点湿润,陈星河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窗外还在飘雪,地面已经覆盖了白茫茫的一片,围炉依旧烤着火,烘得身上暖洋洋的。
他靠在江盛祠怀里,江盛祠还没醒。
不知是外面的雪花,还是屋里的烤火,亦或者是下午睡醒的茫然带给了陈星河一些不真实感。
陈星河盯着江盛祠安静的睡颜看了良久,最后视线落到那双微抿的唇上。
像是有魔鬼在引诱他,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过去了一点……
在即将凑到江盛祠面前时,陈星河放缓动作,很轻很轻地低下头。
嘴唇轻轻贴上江盛祠的唇。
软的。
带着浓郁醉人的水果红酒味。
感受到的一瞬间,陈星河脑子里兴奋得像是炸开了烟花,&ldo;噼里啪啦&rdo;吵个不停。
心脏也&ldo;噗通噗通&rdo;剧烈地跳动着。
肾上腺素的飙升,令他刚才那些所有不清醒的思绪瞬间消散,陈星河猛然回过神,立刻往后撤开。然后他就看到江盛祠眉梢微微动了下,隐约有醒来的迹象。
艹。
陈星河暗骂一句脏话,霎时连呼吸都停了。
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把脸埋到江盛祠怀里准备装睡。
如果被江盛祠发现,他就死不承认,说他喝醉了,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