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一起同甘共苦(虽说楼岚也没想起来同甘的甘在哪里)过,未来不出意外的话,也会在一起相处好些年。
在接下来的路上,四个人熟悉起来,然后楼岚被钟援朝这个乍看有些内敛文气,熟悉以后才知道是个憨憨的家伙拉着当了个“楼二哥”。
大哥自然就是年纪最大的钟援朝,然后是周三妹周红菊,汤兰芳是汤四妹。
王大爷看他们四个说说笑笑,还像是来了个“义结金兰”,乐得笑开了花,然后提议唱个革命同志齐心战斗的歌鼓舞鼓舞士气。
钟援朝三人兴致勃勃欣然同意,想了半晌,敲定要一起唱三年前一位知青创作的《知青之歌》。
“告别了妈妈,再见吧家乡,金色的学生时代,已伴随着青春史册,一去不复返。啊,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难,曲折又漫长”
钟援朝心情澎湃地朗诵着一段歌词,搭着楼岚的肩膀一脸向往地看向远方:“楼岚同志,你看,多么符合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啊!”
周红军激动得红了脸颊,汤兰芳也眼含泪光捏紧了双拳。
楼岚:“”
行的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驴车哒哒哒跑了一个多小时,在一片有着沟壑的戈壁滩上,王大爷停下驴车,让大家都找地方防水休息一下。
说完就自己甩着鞭子跳下一个离驴车最近的矮坡,背对着女知青开始解裤腰带。
这天大地大的,想解决个人生理问题,当然不可能还像城里那样专门去找厕所。
好在进来这片广阔土地后几人也已经习惯了,周红菊跟汤兰芳早在驴车停稳的时候就立刻找选了个方向跑过去解手。
其他人自然默契地选择与两个女同志相反的方向。
楼岚跟钟援朝找了个比较深的沟滑下去,两个人背对背各自扯皮带放水。
哗啦啦的尴尬水声中,钟援朝说:“楼同学,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跟我们义结金兰?我当时就是看两位女同志远离家乡,要到一个既陌生又偏僻的地方去,心里害怕,就想着用这样的法子让她们俩安安心。以后要是她们俩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都推给我来干。”
楼岚一愣,差点忘了自己在放水,险些转了身撒到裤子上。
敢情这小子还真不是什么铁憨憨啊。
楼岚失笑,扯着裤子扎皮带,“不至于,我也没不喜欢,其实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以前我独来独往习惯了,有点不适应。”
扎好了皮带,瞄了一眼,确定钟援朝也收拾好了裤子,这才转身说:“再说,我跟周同学她们俩还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要是真遇到什么麻烦,说不定她们更信任我。”
这话就有点儿得瑟了。
也证明了他确实不介意这种抱团的方式。
钟援朝松了口气,咧嘴一笑,带着点少年的意气风发玩笑道:“那可说不准,我可是妇女之友,弄堂里喜欢我的阿姨奶奶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