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实证明,女人铁了心,再多道理都没用。
最后,楼岚只能请了一天的假,在民兵队这边拉了两匹马,带着立(威)志(胁)要去黄沙漠里感受一下“独行客”流浪生活的赵淑娴同志一路溜达着去往地质队。
毫无疑问,安茴是个优秀到只要是心理思维正常,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喜欢的女孩儿。
如赵淑娴这样的中年妇女,一旦打心眼里喜欢上哪个小姑娘,那必定能在她身上看见无数的闪光点。
比方说楼岚表示自己要在铁路队里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赵淑娴一翻白眼,说一句拉倒吧别给祖国拖后腿就行。
安茴说自己在地质队工作得很愉快,委婉表示未来哪怕结婚了,至少在数年内,是不可能停下脚步,调到哪里固定工作岗位。
赵淑娴就一拍巴掌,满目欣赏赞叹,追忆起自己当年还是个小姑娘时,也是如何如何怀抱远大理想,立志要撑起半边天什么的。
一旁全程当壁花的楼岚闭紧了嘴,避免一肚子的吐槽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几日后,安茴特意请假跟楼岚一起到镇上送赵淑娴离开。
回来的路上,安茴说自己很幸运,遇到了楼岚,也遇到了他可亲可爱的母亲,“赵阿姨给了我巨大的信心,让我相信不久的未来,我们一定能相处得很愉快。”
她也期待起楼岚另外两位家庭成员,是否也这么可爱。
迎着西坠的暖光,楼岚侧首眼眸噙笑温和地看她:“难道我给你的信心还不够吗?”
安茴笑眯了眼,站住脚步,歪头伸手。
被夕阳映照得柔和了面容,沁暖了眸光的男人领会,轻轻扣住她的手。
干燥温暖的手指扣进指缝,十指交握,密不可分。
——
这一年的冬季春节,两人终于一起坐上了离开边疆的火车。
第一站是回京,楼岚带安茴回了家。在招待所停留两日,楼岚又带着家里父母姐姐及准姐夫准备的一大堆礼物,跟着安茴一路南下,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踏进了安茴家的门槛。
因为早有准备,在来之前就提前半年努力认真向安茴学习白话。楼岚得到安茴父亲的认可后,很快又跟看着安茴长大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打好了关系。
打入了人民群众内部的楼岚收获颇丰,比如说长得文静的安茴小时候自己剪的狗啃短发照片,光着脚玩得像个泥猴子,还跑去□□偷邻居家木棉花的黑历史。
在孩子们长大后对他们的黑历史津津乐道,似乎全国各地的长辈们都有这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