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觉得她是个大客户,钱也是许斯昂出,纪淮除了被排在后面的校友戳个脊梁骨,差点被打也没有其他不愉快。
今天大姨也没有做早饭,纪淮点完手抓饼在拐角的便利店买了两杯牛奶两个面包,一份是给许斯昂的。
临期的。
陈逾司看见货架上的贴着的临期商品标识,一笑:“你干脆买点耗子药算了。”
“临期商品可以减少销毁食物的浪费与再加工中的环境污染和人力财力的消耗。”纪淮自己那份也是临期的。
她从自己钱包里拿出自己的零花钱递给了收银员,出了便利店,撕开包装纸,完全不介意的咬了一口:“我爸爸和我说的。”
陈逾司突然觉得手抓饼里的海鲜酱有些腻味了,冒着热气的肉串包在生菜和饼皮里面,忽地也没有那么香味十足了。
初晨的太阳,连阳光都不刺眼,灰蒙蒙的城市将一切都褪成青灰色,可她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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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纪淮傻傻的觉得她大姨什么都没发现。
那一记耳光之后的第一个电话在第二天晚上就打来了,许斯昂靠在小宾馆的床头在看电视,课本被他拿起来看了两分钟不到就扔一边了。
许斯昂接了电话,一直没开口。
直到电话那头先出了声,语气很冲:“许斯昂,我警告你,你明天给我立刻回家。”
“警告我?”许斯昂只觉得搞笑:“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他的话换来了电话那头的沉默,他把蒋云锦这时候的沉默当作没理,从小到大他听过最多的话就是蒋云锦嘲笑讥讽他。
从小每个人都说他母亲是爱他的,为了他放弃了体面高薪的工作成为了一个全职太太去照顾他。
他没有别人聪明,考不了全年级第一。他也得过第一,不过是学校运动会跑了第一,但那是没用的第一。
他没有别人厉害,学不会乐器,也不会画画。后来跆拳道兴趣班也不上了,因为这个兴趣班只能帮他打架,培养不出情操,也熏陶不了他。
数学要比过陆阿姨家的儿子,乐器要比过妈妈那个高中同桌的女儿,要比爸爸助理的孩子听话……
许斯昂记得有一次新年去烧香,他许愿自己快乐,但被妈妈轻轻的打了他的屁股,妈妈说:“你要让佛祖保佑你学习进步。”
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的。
早上晨会课开始之前,陈逾司在吃早饭,语文书倒扣在桌上,许斯昂把书包扔桌上,熟门熟路的从陈逾司那里找出作业,不急不忙的开始抄。
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叫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你买早饭,你真好意思。”
这话说的,像是忘了完全是因为他能玩的游戏没一个能赢陈逾司,所以才导致纪淮不得不给陈逾司买早饭。
“她扬言要割了我韭菜还有葱的时候,那如的是霸王花吧。”陈逾司扔了一个面包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