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里也不全是以后出来当老师的,徐肇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因为这份工作,蒋绥惟恐怕都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个学长。
纪淮抽泣着,说话也一顿一顿的:“陈逾司,我好想我妈妈。”
“这有点难办。”陈逾司将胳膊伸到纪淮胳膊下,将人抱到栏杆上坐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母爱给不出来,给你点男朋友的爱。”
一本正经难过的时候,听他笑盈盈的打趣,纪淮垂着的脚抬起来,用小腿踢了踢他。
终于不哭了,陈逾司问她:“去不去吃东西?”
纪淮吸了吸鼻子:“我现在不太想吃。”
回答很严谨,只是现在不太想吃,等过会儿就不一定了。
许斯昂晚自习会留下来补课,所以这个时间点肯定没回家。他悠哉游哉的和易伽在外面吃饭。易伽看见了奶茶店的小蛋糕,店员发现了她的视线,向她推荐。
易伽没说话,摇头拒绝了。许斯昂点完单:“想吃吗?我请你。”
说完,想到了上回请她喝了瓶水,她第二天又请回来。许斯昂又改口说:“你给我补课不是赚钱了吗?这个又不贵,你想吃就买啊。”
“我要存钱。”四个字很短,易伽说得很快,没有给人听出她语气里情绪的机会。
再开口,语气平平的:“我读大学还需要钱,以后都需要钱。”
看她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但讲起话老神在在,仿佛比他多活了一辈子的。
许斯昂不喜欢她这么讲话,拉了拉嘴角:“活在当下知不知道?干嘛总考虑以后。”
多傻多天真的回答,但其实让人羡慕。
“因为没有人为我打算以后。”
还是讲大道理的模样,许斯昂刚准备反驳,手机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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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昂看着陈逾司的短信走来老楼的时候,厕所里面的骂声停了,纪淮也没在哭了,坐在栏杆上,只是时不时的人颤一下,还有些岔气。
看见纪淮下巴上的伤口痕迹,火气一瞬间就上头了:“靠,人呢?”
陈逾司给他使了个眼色,指路厕所。
一进去看见门口抵着的棍子就知道是哪间了,将棍子抽走,一推开厕所门,所有想好的打架招式都没了。许斯昂闻见那桶脏水的臭味,嫌弃的差点干呕:“怎么你这么臭啊?”
徐娇哭着从里面跑出来,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我要告老师。”
许斯昂没动手,就陈逾司那桶洗拖把水破下去了,他一点动手的欲望都没有,这回是真怕脏了手。问起纪淮的伤口:“疼不疼?你要疼,我明天找人堵她。”
“就破了点皮,没事。”纪淮摇头:“怎么办?徐娇说要告老师。”
陈逾司安慰她:“这件事你别管,就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