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我跟远洋已签过合同,远洋同意我指定的设计师,倘若违约,他们会赔付我一笔不菲违约金。”
“陆华年!”景昕咬牙切齿手抓紧驾驶座上的皮套,怒瞪着一双燃烧两簇火焰的大眼,“我觉得你就是设个套给我套,让我跟你朝夕相处对你产生感情,心甘情愿留下来跟你一起照顾欧阳!”
景昕懊恼的锤了下脑袋,陆华年就是一个老狐狸,她怎么就一时大意把合同给签呢!倘若真的喜欢上他,该怎么办!
“我娶你。”
景昕嘴角一抽,恨不得掐死说的半真半假的陆华年,你丫的娶我,那我还不如单着一辈子!
陆华年抬手戳了下气鼓鼓的腮帮子,贴近景昕的耳边,薄唇轻动。
闻言,景昕再也忍不住,一转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陆华年吃痛,猛然抬手后,缓慢放回。
“这场游戏是景然开启的,想报复她和闫素珍只需要你的一句话。”
弥漫血腥味的嘴巴缓缓松开,景昕重重点头,她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当天下午当年的档案曝光,里面还有从景凡居住的房子中翻出的结婚证,人们对景凡当初的谩骂成了同情,媒体还报道景皓的此时的病情和闫素珍跟刘一男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晒出其卷走景皓全部财产的证据,剧情出现逆转,闫素珍从人人眼中的大度的慈母变成绝情的荡妇。
看到屏幕中闫素珍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还有几个人当面啐口水的画面,景昕心中好受些,准备去医院询问母亲安葬地,还刚起身,手机响起。
是父亲打来的,又是为了闫素珍,景昕深吸口气,才滑下接听。
“不好了,你父亲从五楼窗口跳下,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景昕脑袋轰的一下懵了,手机滑落,机械的迈动脚步向外跑去,正在健身房中跑步的陆华年透过窗口,看到不要命向前跑着的身影,跑步的速度逐渐慢下,拿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拿过外套
,阔步跟了出去。
站在路口,焦急的等待出租车,邪门了,平日只要离开学区房一条街,随手就能叫到车,今天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见到一辆。
“上车。”
熟悉的声音传来,景昕眼眶通红,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她快速抹了把眼角,坐进车中。
景昕还未张口,陆华年就已经奔着医院的方向驶去,能让她情绪失控的,除了景皓,暂时他还想不到其他原因。
医院,景昕赶到时,急救室的刺目红灯已经灭掉,她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生怕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陆华年握住她紧攥在一起冰冷的小手,眼中闪过心疼。
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白得刺目的布闯进眼帘,景昕腿一软,陆华年慌忙稳住她的身子。
“爸,爸,我爸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推车向她这边靠近,景昕疯了般挡住去路,医护人员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面色沉重,停下脚步,景昕跪在地上,颤抖的手停留在白布上空却没有勇气掀开染血看他最后一眼。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父亲是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就算是他的心在闫素珍那,他也不曾伤害过她。她无法接受他的离去。
景昕伸手揽着她的身子放声大哭,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顺变。”
以前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总觉得逝者已矣,再悲伤也没用,现在听着却是那么的刺耳。
“我爸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跳楼,你告诉我!”
景昕起身拎住照顾景皓的护工,再过几天他就要做手术了,情绪低落点,但总体情况还是好的,怎么会突然跳楼。
“他,他让我出去帮他买东西,我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护工脸色惨白,她照顾的病人突然跳楼,她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他之前见过什么人!”呆役长扛。
“一个中年女人。”
听着护工的形容,景昕能肯定是闫素珍,景皓的尸体暂时被送去医院太平间经病人家属同意后再送去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