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生那么大气做什么?”巩烟点燃一支烟,云谈风轻说,“说来,陈老板还得要感谢我巩烟。”
陈进义疑惑,“你什么意思?”
“之前你说我的酒出问题,把你客人赶跑不少,是我的罪过。新酒出来后,我想了想,与其让陈老板冒那么大的风险,我不如先让别人先替你试试,看看那个陆仁的客人会不会出现拉肚子吃坏身体之类的问题……过个个把月,确定没问题之后,我再同陈老板商议新酒,只是没想到陈老板没有体会到我巩烟的一片苦心。”
这番话说得漂漂亮亮,每一句都是为他悦来饭店着想,在对比之下,衬得陈进义来势汹汹讨要说法不讲情谊只顾着自己利益,未免太不厚道。
但实际上,聪明人都知道巩烟这是对上次陈进义泼脏水诬陷她酒有问题表达不满罢了。过个个把月再进新酒,他奶奶的黄菜花都凉了!
陈进义气得吹胡子瞪眼,“巩烟,好话都让你说了,咱这也没别的外人,我们开门见山,你这是打算和老夫识破脸面?”
巩烟抬眼,红唇轻启,“陈老板既然非要这样想,那我也拦不住你。”
“好!好!”陈进义深呼吸,连说几个好,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慵懒闲适坐着的女人,“巩烟,老夫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罢,转身杵着拐杖往门口走,只是刚打开门,身后不轻不重传来一句。
“陈老板,我也希望你记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个道理。”
陈进义脸色微微一变。
……
正元街道上,花曼依跟着周茯苓出来采购。周茯苓是风海的采购员,每个月的月中,她都会定期出来采购一些香料香膏香薰之类的物资。
花曼依脸上还有点痛,周茯苓就让她跟着自己出来抓点膏药吃,消消肿,毕竟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巩妈下手也太重了。
昨晚花曼依上台是谁也没想到的,台后人人都在关心着方姐怎么样,那时候关灵姐正好哭哭啼啼退下来,谁也不敢出去,都不知道那一帮大老爷们能干出什么事,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弱女子罢了。
但就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花曼依竟然就这么上台了,还成功化险为夷,安抚那些暴躁的客人。
不得不说,那一首《夜来香》从这小妮子唱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连她们这些女人听了都觉得宛若天籁之音。
“茯苓姐,你说这香膏是用什么做的啊?”花曼依跟着周茯苓来到一家胭脂铺,香料一般装在荷包里,挂在房间床头,香膏用女人用来涂身体的,能留香很久。
不过也有劣质的香膏,涂了浑身过敏,甚至烂皮肤。
“这我哪知道?”周茯苓看了看老板拿出来的几款新香膏,拧开闻了闻,还不错,比较浓郁,你关灵姐比较喜欢这种香味,白婧姐则更喜欢清淡一点,例如桂花那种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