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侍者担心自己看走眼,在舞厅里转了一圈,确定了舞池里没有江吟小姐的身影。
“奇怪,明明一刻钟前还给她加酒,这会怎么不见人影了?”
侍者想不通,只好回到工作岗位上站着。
此刻,高耸富丽堂皇的大楼外,金黄色的灯光浅浅铺在外面停放着的轿车上,黑色的车身和黑夜融合在一起,添了几分低调。
一辆轿车里,气温升腾,不大的空间里坐着两个女人。
巩书兰坐在后座中央,罕见地没有坐在轮椅上,没有知觉的两条长腿自然“立着”,过高的膝盖让她双腿呈现出一个坡度,而上面俨然跨坐着一个女人。
右手边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蕾丝,孤零零躺在皮质座位上。
江吟单手撑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死死拽着旗袍开叉的地方,她不能让它裂开,不然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回到晚会上,甚至连家也无法体面回去。
“书、书兰……好,好了吗?”江吟身体从始至终紧绷着,声音虚弱得不像话,香汗沁出,“我该回去了……”
她已经出来快半个钟了,到时候要是被问起,她该怎么解释?
“你不喜欢?”巩书兰听着水声,抬眸淡淡看向她,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威胁。
江吟听出她话里的威胁,随着这女人瘦削指骨的勾动,她整个人绷紧,闭眸忍耐,“……喜欢。”
哪怕她说不喜欢,这女人也会凭借流淌到她手心里的水判断她喜欢,甚至讽刺自己口是心非。
“喜欢那就含着它。”
江吟还没反应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就感受到一个圆环状的东西滑进,冰凉如玉的质感,让她不敢猜测那是什么。
“书兰……”江吟嗓音颤抖,“那是什么?”
这时巩书兰把手拿开,替她整理旗袍,贴心得像个合格的恋人,“我娘传给我的蓝玉扳指,别掉了,晚上回来我会检查。”
“巩书兰你疯了!”江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能疯成这样,蓝玉扳指是巩家嫡传子嗣才有的传家宝,巩烟手上那个是白玉扳指,和男子戴着的宽大扳指不一样,这巩家扳指被匠人特地雕琢成女子戴的样式。可无论怎样,这都象征着巩家尊贵的身份。
再加上,她若是含着那样的东西回到晚会上……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太荒唐了!
“你快把它拿出来好不好?”江吟苦苦求着她,“书兰,你不能这样对我……”
巩书兰似笑非笑,对她的恳求不为所动,伸手打开了车门,一瞬间江吟忙捂住嘴,求饶的话嘎然而止,眼神无助看着一脸得意的女人,片刻,心如死灰接受这个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