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不明,能为她做的事实在太少。
李沅伏低身子屈就她,专心上药,却渐渐发现……她的脖子红了一片,像是染了桃花瓣的颜色,美得不可方物。
想亲一下。
温柔的唇抿在一起,喉头发紧,双唇凑近那伤处,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脖颈上。
“呀!”玉容卿一下子弹了起来,捂着脖子看着他,缓缓道:“你干什么啊?”
“……”李沅像是被捉了现行的盗贼,偷亲不成,还被卿卿躲开了,尴尬着解释:“抹好药,吹吹就不疼了。”
借口实在勉强。
玉容卿却没想着怀疑他,点点头道谢,说外头天色已晚,便不再打扰休息,逃似的离开了私宅。
恋人匆忙离开,留下李沅一人冷了半条心,明明都要定亲了,离成亲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想着窃玉偷香,像个登徒子一样。
都怪他自制力太差,吓跑了卿卿。
清冷的夜风吹散了玉容卿脑中的热气,在路上快步走着,却觉鼻间流下温热的液体,她赶紧拿帕子出来擦擦。
低头一看,流鼻血了。
玉容卿拍拍脑袋,叫你偷看人家的身子,遭报应了吧。
轻叹一口气,暗自可惜自己错失良机,该同他多呆一会的,他白天要去书院,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忙,再见又得等到明晚了。
第二天,玉府上下清扫换新,为迎接新姑爷做准备。
小梨与莫竹搬了账本到绫月轩,玉容卿才刚刚醒来,车马劳顿数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床收拾好连饭都没吃就进了书房。
一边看账本一边吃了些早点,听外头乒乒乓乓的收拾,丫头家仆们热闹的讨论着三姑娘与三姑爷的良缘,玉容卿的心里却有几分不安。
她的私宅被爹娘发现了,她还没跟爹娘解释,也没见爹娘来问。
私自在外置宅子,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只看爹娘会不会追究她,如今看来,他们是不在意的。
可玉容卿心里有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