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之所以会想练习抽烟,完全是为了练习,为了他那不断飙升的人气。
微博粉丝关注数飞一般拔高,对他,对新剧期待的人越来越多。关注度与日俱增,裴鹿更加认为自己一定要演好楚清这个角色。
可是楚清有一个重要的设定——很会抽烟。
半晌,裴鹿道:“原本再接受不了的东西,也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最后不得不接受。”
“人是会变的。”
安子锡顿时收了音,也垂下眸子,看着石礁水面上的倒影。
“可你以前可从来不是个文静的人。”裴鹿话锋一转,扭过头口气质问,“最近你是怎么了,阴阳怪气忽冷忽热的。是男人就敞亮点,有什么就直说,还是你就那么怕被我蹭热度,嗯,大明星?”
裴鹿目光坚定,神情认真,“你总是让我猜得很累。”
安子锡不得不承认,裴鹿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湖水上的涟漪,轻轻敲在他的心头。他终于正眼看向裴鹿,静静看了他半晌。
倏地,他漂亮的桃花眼突然一弯,眼睑下浮起漂亮的卧蚕:“岂敢。”
“现在全娱乐圈都传你裴鹿是狠人一个,敢怼敢刚,手段一绝,圈子里怕是没人敢轻易得罪你,包括我。”
感受着裴鹿专注的目光,安子锡忽然心思活络。他微微歪了歪,唇靠到裴鹿耳边,语气暧昧,一字一顿:“所以人就在这,你随便蹭。”
危险的近距离下,安子锡的眉眼舒展,眼尾上挑。狭长漂亮的桃花眼里泛着迷人碎光,举手投足就是一个妖精般的魅惑男人。
裴鹿就觉脸颊一热,换成他身子向一边移了,胸口起伏不定。
裴鹿屏住呼吸,良久,吐出几个字:“狗东西,一点儿没变。”
安子锡的唇角扬起胜利的笑意,而后收敛掉这断瞬的喜色。
空气静了片刻,安子锡又开口道:“阿姨现在的病情怎么会那么严重,我记得当年……她病情不是有明显好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吗?”
十年前,他们是同桌的时候,安子锡就有听说裴鹿母亲的事。
也知道那个时候的裴鹿经常出去打工是为了母亲的医药费,除了饭店咖啡厅,裴鹿做的多数是跑腿送东西的工作。还有鲜花,裴鹿经常替一家花店送鲜花,报酬都很可观。
裴鹿的学习成绩差,和他母亲的病脱不开关系。
可他明明记得阿姨有好转,甚至几乎要痊愈。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嗐,还不是因为家里那点事。”裴鹿偏过头,眼底有着几分躲闪。
安子锡了然,八成又是因为裴鹿那个出轨又另娶的父亲,以及时不时来恶心一下裴鹿母子的后妈和儿子。
两人不再继续话题,洞里只剩水流的声音。
其实这一刻,两人都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谁都没有急于提出求生的办法。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他们身边滋生,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