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清楞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宁凌,虽然宁凌和他一样都是异类,但是怎么看这性格也不像他们家任何一个人呀!
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儿子呀?
宁巧已经气笑了,她把手挪到围裙上擦了擦,走到了安时清身边,伸出手拍了拍安时清的肩膀,“谈谈。”
安时清鸡皮疙瘩起了,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宁女士,我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些错误,我认错,我错了,我该辅导他去做,监督他去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宁凌瞥了一眼安时清,眼神有些复杂。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没骨气,这么快就认错了!
安时清说得很真诚,倒是让宁巧有力无处使了,“希望安先生做到自己说的话。”
且这样吧。
宁巧放下菜,又进了厨房。
“你这样样子,以后只能当个妻管严。”宁凌有些不屑道,“按川渝地区的话来说,那就是耙耳朵!”
安时清轻笑,“想太多,我这是知错就改罢了。”
“切。”
宁凌不想和他多说,继续愁自己的作业。
“哪儿不会做了?”安时清问。
“默写弟子规,用毛笔写。”宁凌说。
“这有何难?”安时清自认自己学历也不错,弟子规以前也背过,他记忆力不错,还能从脑海深处找出那么几句来。
宁凌把本子和笔递过去。
“你妈不让我帮你做。”安时清摇摇头。
“我自己会做,只是字迹太丑,看看你的。”
安时清拿起笔来,有些怯了,钢笔字他还可以,毛笔字说实话有些悬。
不过还是写了两句。
宁凌看了看,倒是工工整整的,只是字迹工整却没点风格,笔力软绵没有风骨,怎么看都算不上好字,也就比他强些,还没有荣佳写得好。
今天上课的时候宁凌看到荣佳的字迹了,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自己的风格,放荡不羁大气蓬勃。
人家三岁写的都比他爸好。
于是宁凌投以鄙视的眼神。
“你真菜,打游戏不行,写毛笔字也不行。”
安时清被自己儿子的话憋得心口闷,一直以来他可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优异长相也好,运动不错,乐器也会一些,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很会赚钱。
但是这所有的东西,在他儿子看来还没有打游戏和写作业厉害。
“就是叫你妈来,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安时清没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