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越想越不得劲,转而叫上韩靖安去平康坊喝酒,只道是为他饯行。
最后酒量浅的韩靖安还没醉呢,他就喝得酩酊大醉,险些不省人事了。
“煜哥,还没见你醉过,真是稀奇!”韩靖安一口酒,一筷子菜,眯眼瞧着他道。
沈煜不搭理他,兀自仰头又饮尽了一杯酒。
浑浑噩噩在酒楼耗了一整日,月明星稀之时才被韩靖安半馋着送回了永平侯府。
他一路脚步虚浮地行至东院,竟恍惚瞧见主屋内点着烛。
见此,他顿时清醒了些许,推开人快步进屋,一眼便见他日思夜想的姜韫正坐在榻沿看书。
烛光昏昧又柔和,衬得她整个人也多了几分柔意。
姜韫闻声抬头,便见他三两步近前来了。他衣裳和鬓角皆有些凌乱,眼神也不复往日凌厉清明,凑近了便立时闻到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她呼吸一滞,蹙了蹙眉,转头对锦瑟吩咐道:“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沈煜沉沉瞧了她半晌,忽然俯下身去吻她。
姜韫惊了一下,伸手想推开他,却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当真是喝醉了!
她整个人往后仰,被他扣住手腕子压在榻上。
狂风骤雨一样的吻席卷而来。
第28章心意倾心于我。
姜韫从未觉得鱼水之欢是一件异常难熬之事。
直至今夜。
她一开始只觉得疼痛,于是间隙里张嘴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之时,她顿觉身上之人动作一僵,随后他节奏放缓了许多,一点点变得温柔。
时而和风细雨,时而疾风骤雨,没完没了。
事后,他酒劲未褪便倒头就睡。
姜韫瘫软在榻上,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双眼望着头顶的轻纱鸾帐,目光放空。
昨夜便不曾休息好,眼下更是困极了,却又如何也阖不了眼。
直到帘帐边的那只红烛悄悄燃尽了,她披着衣裳起身,重新点了一只。
尔后她移步出屋,去唤守夜的锦瑟。
“醒酒汤呢?”她问,开口时才发现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锦瑟睁着惺忪的睡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适才煮好了醒酒汤准备端进去,未料撞见满室春色,当下便退出来了。
“凉透了,奴婢去热一热。”
“不必,你端来就是。”姜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