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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王延秋赶紧起身去找他的夜视仪，他知道这是种最可恨的情况，躲在黑暗中的对手可以借助舷窗内的照明清楚地看到潜龙4号内部的情况，而反过来要观察外面却是困难重重，潜龙4号的探照灯转一周需要一分钟，这还没有计算液压控制的俯仰角的调整。海洋里灵巧的动物想避开这道笨拙的强光并不是什么难事。

&ldo;它到另一侧了，我能感觉到。&rdo;赵平渔提醒道。

王延秋赶紧再跑到另一侧的舷窗前。

&ldo;我保证，409现在也未必能听到它。&rdo;王延秋抱怨起来，对手显然更喜欢躲在暗处，现在已知的就是它非常的大，而且速度不慢，但是完全看不到。

&ldo;它一定就是刚才咬了潜龙4号的硬壳，说不定还折断了牙齿，现在它不得不变化了方式。&rdo;王延秋说道。

&ldo;但是它也没有走远。而且它大概知道我们观察的死角。&rdo;

&ldo;没错，你这艘小艇观察的死角太多了。&rdo;王延秋在左右两扇舷窗之间左右跑了几回，有一些不满起来，他知道这艘小艇在漆黑的海底就象座发光的水族馆。

&ldo;特派员，这艘艇设计出来不是侦察用的，它的主要功用是停在角落里拍摄和收集岩石那样不会动的标本的。按照使用规程，我们早已经过了主机回厂的大修时间了，但是他还在用最高时速疯跑。&rdo;

赵平渔似乎还有心情护短，事实上潜龙4号确实不是被当作侦察设备设计的，这次任务中，它的很多使用都超越了手册，不光是被巨大的触手摇晃过，还包括电池、电机的过度使用，现在外面的金属外壳上很可能还多了几排牙印，这都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ldo;我们离那艘幽灵潜艇还有多远？&rdo;

&ldo;大致还有几百米，不过我们的惯性导航很不准确，所以我建议始终将探照灯指向前方，免得撞到它的围壳上。&rdo;

&ldo;行，我看，外面的那个蠢东西暂时也拿我们没办法，否则它一定不会只是在四周游荡那么简单。&rdo;

&ldo;要我说，这大概是之前那种会唱歌的鱼的放大版，我见过它们的牙，确实很吓人。&rdo;

&ldo;那种人鱼不会那么安静，它们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rdo;

&ldo;也许是不同类型的，就像……&rdo;

&ldo;就像什么？&rdo;王延秋追问道，他时常需要赵平渔的胡思乱想来拓宽自己思路，而且现在看起来在这个疯狂的海底世界，似乎也并不存在什么胡思乱想，所有的事实都超越了人能够达到的想象力边界。

&ldo;就像梅花鹿和长颈鹿，都是鹿，但是大的却是哑巴。&rdo;赵平渔说道，他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在他看来这是非常罕见的知识，自己也是很碰巧才知道的。

&ldo;有道理。确实有这样的可能。&rdo;王延秋赞叹道，但是实际上，他有些失望，这个答案还是太常规了。

&ldo;怎么？还有别的可能？&rdo;

&ldo;当然还有其它的可能，我认为，那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一定是种粗短的，强壮的动物，如果它如同之前的那种东西，就不会产生这么强的水平方向的水流扰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