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之打开袋子,看到里面装着的小盒子还有包装类似护手霜的管状物,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他走回客厅,把纸袋放在沙发上,思考良久怎么样才能敲开这个卧室的门。
最终他重新走到门口,轻轻叩门。
“遥遥,我手疼。”
屋里下一秒就传来光脚落地的声音,里面的人蹬蹬蹬小跑着过来,门锁‘咔吧’响起,房门应声打开。
程遥伸手拉住裴言之的右手想要看看,整个人却突然双脚离地,被一把扛起来丢到床上。
睡袍本身设计就以舒适为主,这么一番大动作之下瞬间变得松松垮垮的,裴言之撑着床把程遥困在自己双臂之间,完全顾不得大张的领口,平日里温柔的眼神变得十分危险。
“遥遥万里,是我把你惯坏了。”
程遥双手被他一手抓住压过头顶,早已没了刚才的气性,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裴言之,很快红了耳尖,紧张的咽着口水。
“我……我是不小心才,才顺手把门锁上了,没……呃”
话还没说完他的下巴就被裴言之掐住,力度大到稍微有些疼。
裴言之眯眼:“还学会撒谎了。”
程遥垂下眼帘闪躲裴言之的视线,不知所措的抿着嘴唇,用终于得以解放的双手捧着裴言之的右手:“你……手真的疼吗?”
“不只是手疼。”
裴言之反握住他的手,一路牵引着往下,在某个位置停下来,让他感受。
程遥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一时如同发生了十二级地震,地壳剧烈运动,暴雨倾泻,山崩地裂。
唇齿相依,空气中薄荷味沐浴露的味道仿佛具象化了荷尔蒙的气息,程遥的眼神迷茫又甜腻,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裴言之嘴唇的柔软和火热,呼吸逐渐急促。
我爱你三千遍,但此处省略三千字
还没能获得自己名字的猫咪伸了个懒腰,难改天生好奇又调皮的本性,跳到沙发上用爪子好奇的拨弄着空空如也的纸袋,发出纸张特有的声音。最后伸着头把自己塞进去,团成团优雅的舔爪子。
x海的冬日带着不随大流的风骨。
在别的城市大雪漫天飞扬一夜之间被地面铺满银白色素毯的时候,这里只有刺骨的寒风在夜间呼啸,仿佛在吟唱一首隆重的晚歌,卷走春夏秋三季残留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