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之后,等倜夜背书的途中,凌危云就在蒲团上闭目打坐,到时间便睁开眼睛,让倜夜背给他听。
让凌危云满意的是,虽然磕磕绊绊一点,但倜夜居然也七七八八地背出来了。
然后又是默写。
……
总之倜夜觉得自己简直比白天一整天学的还多还累。
结果从凌云阁出来,倜夜发现才不过过去了一个时辰,晚课刚结束不久。
倜夜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时间混乱感里,但也无暇想太多,当夜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自那日起,倜夜每夜星驰,去凌云阁报到。
本来倜夜一开始还担心自己总是不去上晚课,那帮烦人精会不会察觉不对,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以易修为首的那帮人虽然没有停止过找自己麻烦,但是关于他缺席晚课的事却什么也没说,倜夜虽然有点难以相信,但也乐得如此。
直到有日中午在食堂,应勇坐到他对面,道:“你最近怎么回事?”
应勇这人,轴是虽然轴了些,和倜夜也完全谈不来,但是好在这人还算有点真诚,说话做事也不阴阳怪气的,所以在这帮弟子中,倜夜和他的关系居然算还不错,偶尔还能说几句。
倜夜莫名其妙:“什么?”
应勇道:“一到晚课你就变了个人一样,易修他们找你麻烦你都不搭理。”
倜夜愣了一下:“晚课?”
应勇怒色道:“对啊,易修那帮人,确实也太过分了些,仗着自己是易家的少爷,整天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抢人灵植,逼人帮自己种灵田不说,最近还开始拉帮结派起来了,但凡有人不听他的,都要被教训。”
倜夜对易修那厮干什么不感兴趣,只关心对方说的晚课的事情:“晚课上你看到什么了?”
应勇道:“还不就是那些,往你身后扔纸团,在你背上写写画画,他也不敢真的怎么惹你,不过你居然也沉得住气,能一点都不理他们。”
倜夜却没再听对方继续说什么了,陷入沉思。
到了晚上,倜夜难得迟到一回,凌危云已经在书楼里等着他了。
没等凌危云问,倜夜自己先交代了:“我刚刚去了藏经楼。”
藏经楼才是他们正经上晚课的地方。
凌危云脸色未变,看起来倒是毫不意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