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向前,方大牛拽着男人的手直接拖着进了柴房,毫无怜惜,一路磕磕绊绊的,看着就疼。
方年年抬起手想说对他稍微好点,看在那张脸的份上,终究没说啥,大牛叔心里有数。
打了个哈欠,这下方年年有睡意了。趿拉着拖鞋,睡眼朦胧的朝着房间走去,路过爹娘房门前时,早就打开的门里伸出一只手,方奎无奈地在女儿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胆大包天的臭丫头。”
方年年撒娇地搂住爹爹的手臂,娇憨地说,“有你们嘛。”
“真是的……”
方年年打了个哈欠,在老爹长篇大论前溜了,边跑边说,“我困了,睡觉。”
方奎真是拿女儿没办法,只能够摇摇头。他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随后走去柴房,此刻这个父亲眼中哪有温暖慈爱,内敛的肃杀冷酷是亲手屠戮过生命的冰冷,没有宵小敢在杀神眼皮子底下放肆!
溜回房间的方年年吐了吐舌头,还好阿娘睡着不知道她干了啥,不然絮絮叨叨一夜,她就别想睡了。
再度打了个哈欠,方年年脱掉了外套睡下,梦中,英挺帅气的眉眼反复出现,帅哥的力量真是强大,不过帅气的小哥哥不是站在高高的舞台上,而是被她呼来喝去。
方年年翻了个身,嘴角愉悦地弯着。
睡得早,起的就早。
卯时三刻就起了,也就是早晨六点左右,天蒙蒙亮,再过段时间,这个点她是绝对起不来的,不是没醒,是冬天的天没亮、温度太低,宁愿睡懒觉也不想起床。
院子中的零星血迹消失不见,水汽充盈的空气可见是拖地不久。
方年年伸了个懒腰,左右摆动了下身体,随后去了厨房,阿娘已经起来了,正在烧火,锅里面刚放下了米,水的边沿冒着一点点小泡泡。
“阿娘,早晨就吃白粥咩?”方年年萌哒哒地问,今天要乖点,卖萌、撒娇、装傻瓜,不然爹娘肯定说她。
果不其然,知道了昨晚的事儿,塔娜没好气地剜了眼女儿,“胆子太大了,你是个姑娘家。”
“阿娘~”方年年跑到娘亲身边抱着她,“你还说你小时候跟着外公、舅舅抓过狼呢。”
塔娜的部落很小,在草原上毫无威慑之力,在众多大部落的夹缝中生存,丰满的草场轮不到他们,只有生存环境恶劣的地方能够驻扎,打狼、驱豺塔娜跟着父兄一起做过。
后来草原部落混战,塔娜的父兄为守护部落的老幼战死,虽死却没有扭转败局。女人孩子被俘虏,塔娜在途中发起反抗,将死时遇到了齐朝大军……
她是不反对女儿有勇有谋的,甚至鼓励女儿拿起刀枪。但想象是一回事儿,真遇到了是另外一回事儿,想到娇滴滴的女儿差点儿被胆大包天的贼闯了门,塔娜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嘀咕着,早晨给那小子就两脚,真是便宜他了。
“能一样嘛,人可比畜牲可恶多了。”
“阿娘,我心里有数啦。”
塔娜不舍得打女儿,伸出手指头戳戳女儿的脑门,皮肤娇嫩的小丫头脑门上立刻就多了个红色印记。